太医匆匆而来,身后却不见蔡添喜的影子,谢蕴一时也顾不得,注意力都被殷稷吸引了过去。
那伤口几番折磨,已经狰狞得不成样子,谢蕴微微侧开头,看着外头明晃晃的月亮。
太医很是惊讶,一边叹气一边清理:皇上要保重龙体啊,这伤口三番五次挣裂,会发火毒的。
殷稷似是高烧中有些迷糊,好一会儿才含糊道:不要紧。
太医仍旧叹气,倒是没心思再说话了,等再次缝合了肩膀的伤口,顺手就要去揭颈侧的绷带,可不等碰到就被殷稷挡住了:这里......不用看。
太医十分不解,既然是处理伤口,自然是都要看一看的,这看一个留一个算什么
皇上,这里也该换药了。
殷稷摇了摇头,似是扯动了伤口,眉头很明显地皱了起来:今天不用换,你下去吧。
太医忍不住看向谢蕴,想请她劝一劝的意思很明显。
谢蕴却始终没回头,她不想多管闲事。
等太医放弃了她才开口:太医去东偏殿歇一歇吧,等皇上的热症退了再走。
太医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谢蕴不想和殷稷独处,转身就想跟着太医走,殷稷却撑着床榻坐了起来:谢蕴,陪陪我吧。
谢蕴微微一顿:奴婢出去煎药......
我可以不喝。
殷稷说得斩钉截铁,声音却比平时低哑很多,就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