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你别太过分了,奶嬷嬷忍不住开口,我们家姑娘是什么人你明明清楚,怎么能这么冤枉她你识人不清难道还是我们的错不成
我的确识人不清,良妃娘娘,我已然说了我身中奇毒,你偏偏不信,还找了三个庸医来说这些话,说到底不就是想拆灶台吗给你拆就是了!
谢蕴竟是毫不客气,与她针锋相对。
奶嬷嬷见惯了从容有度的谢蕴,还从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一面,一时间被气懵了,半晌没想起来该说什么。
窦安康却自己站了起来:我不想在姐姐心里我竟是这样的人,既然你如此看我,我这一声姐姐算是白叫了,我们走!
她气头上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没让人扶便自己出了门,坐上软轿时甚至连奶嬷嬷都忘了,就催着人赶紧走。
奶嬷嬷也没在意自己被落下了,看着谢蕴的目光满是难过:谢姑娘,你醒醒吧,太医都看不出来的毒宫外的大夫怎么能看得出来你真的是被人骗了。
绝无可能!
谢蕴扭开头,姿态里满是固执。
奶嬷嬷又被气到了,瞪了谢蕴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最后一转身追着窦安康走了。
方才还热闹的幽微殿,转瞬间便冷清了下来,谢蕴这才抬眼看了眼门口,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抱歉。
窦安康身子不好,被她这么一气怕是又要病一回......这样也好,日后她也就不会惦记着总来这里了。
她心下叹了口气,抬手摸上了肩膀,她清楚的感觉到了腐烂在扩散的感觉,仿佛一圈爬虫在一点点前进,感觉真实到近乎恐怖。
她不自觉抓紧了衣衫,仿佛这样就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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