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将军报递给了秦适,呼吸一点点沉了下去。
秦适看完军报也愣了,他拿着军报的手都在抖:这,这是何意啊靖安侯为何要下这种命令这三千铁骑去了哪里他要叛国不成
殷稷摇了下头,脸色彻底沉下去:他不是要叛国,是要叛朕。
先前他还和薛京说,只要靖安侯不敢明目张胆地谋反,他们就还有机会,可现在看来,情况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局面。
靖安侯的确不会谋反,但他在引诱已经走投无路的萧敕谋反。
他没再隐瞒秦适靖安侯手中有密旨的事,虽然他仍旧没有证据,可边境军的异常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适仍旧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摇着头退了一步:这不可能,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先皇再如何也是您的生父,如何能这般算计您
他难以理解,也不敢相信,饱读几十年的圣贤书,此时每一个字都在动摇。
秦卿以为,朕当如何
秦适好一会儿没说话,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若是身为父亲的先皇要殷稷去死,他身为殷稷的臣子,要如何选
他沉默许久才语调艰涩地开口:皇上,靖安侯当真在京中
是。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行礼:臣还是不信先皇会做这种事,臣请去见靖安侯,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臣去与他分说清楚。
殷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