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哪里是缓和喘息的机会,她要的是用他真心退让,再次铺就离开他的路。
全部奖金给他礼物?
可真是个天大的礼物。
“梁先生?”萧达躬着身,又唤一遍,“是否派人手去找江夏小姐?”
陆靳霆抬眸,瞳仁黑瘆瘆的望不到边际,沉翳,压抑,又窒息。
“先查她最近接触的人,再查之前她在深恒探问过的小城市。”
萧达又等三秒,男人已经垂眸,示意他退下。
萧达惊怔住。
陆靳霆人狠,冷漠,做事却严密,对江夏小姐事上,更是吩咐的深入细致。
对比上次的条理严明,这次显得过于粗泛。
态度也比上一次平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实在古怪。
他一肚子匪夷所思,不敢多嘴问,将要退出门时。
男人又吩咐,“放了刘兰。”
更叫人摸不着头脑,萧达跟他这么多年,十分笃定,这个‘放’,不仅是指不再追查,更指扯掉之前的封杀。
找得没有之前周密,人更放得贸然轻易。
难道,他终于冷了江夏小姐,冷了这段关系的热度?
萧达关上门。
………………
从加里加尔飞到格陵兰,全程十一个小时。
当地与国内时差,慢七个小时,江夏到的时候,国内应该深夜了,这里正值下午。
但格陵兰地处北极圈,每到冬季会有长达几个月的极夜,天色朦胧,不见太阳
接连奔波两天,精神时刻紧绷,飞机上老鬼劝她休息,江夏根本睡不着。
这会儿,踏下舷梯,双脚踩在停机坪平整的水泥地面。
格陵兰冷冰冰的天色,是一种掺着冷灰色的幽沉,天空黯蓝与草坪的绿纠缠,填满她的眼睛,如此辽阔,如此苍茫。
江夏手脚发软,周围无处不在,漂浮着异国他乡的空气,毫无避讳地填充她,也粉碎她。
背离祖国山河,却去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