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把自己从头到尾都洗了一遍,连头发也洗了几遍,总算清清爽爽的。飞影甚至床单被套也全都拿了新的过来。凤妤头发还没晾干,谢珏就来了。谢珏和方楚宁总是连体婴似的,住在一起,吃在一起,除了方楚宁上战场,谢珏镇守后方,凤妤就真切地体会到谢珣曾经说的连体婴,真的去哪儿都在一起。
谢珏进来时,凤妤坐在帐篷里晾头发,衣衫穿得整整齐齐,披头散发在谢珏看起来极其的不成体统,凤妤也顾不上了,反正是谢珣的脸,与她没关系。
二哥,有事吗凤妤有点紧张,因为伤重未愈的缘故,脸色惨白,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谢珏定定地看着他,说实话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察觉到谢珣的怪异之处,当年他们父子四人在书房议事时,谢珣被父亲一脚踢翻,还哭了。谢珏印象极其深刻,后来也有几次察觉到谢珣像是变了一个人,可谢珏并没有深思,只想着谢珣年少,偶尔有点娇气也没什么,见了几次渐渐习惯了。再加上他们兄弟从京都叛出后,谢珣对他也有一种很克制的保护欲和独占欲,谢珏就把这种怪异之处压下去,可这一次着实不对劲。
前几日和北蛮大大小小的战事分走他所有的心思,谢珏也没空和谢珣聊一聊,今天和方楚宁来找他,就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会见到这一幕。
谢珏试探地问,阿妤,是你吗
凤妤,……
凤妤面无表情,八风不动,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二哥怎么看出来的明明这几天他们没什么接触,为什么
她要承认吗
二哥,你在说什么
你现在扮不了知许,一点都不像。谢珏声音淡漠,又像是安抚凤妤的紧张,别怕,我不会说出去。
凤妤可以扮演三年前的小侯爷,却绝对扮演不了今日的秦王。
凤妤紧张地揪着衣袍,膝上那片布料几乎被她揉成一团,谢珏目光往下看着她的手,或许凤妤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紧张时就很习惯抓着那块布料拼命地揉搓。这样的小动作让谢珏更笃定自己的猜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一年知许落马,被独孤靖踩断了腿,他破天荒地在帐篷里骂了凤妤一天一夜。若凤妤人在眼前,他都要提刀砍了凤妤的头,还大逆不道地和他顶嘴。
所以,是因为他和阿妤离奇互换,导致他落马,被独孤靖的马踩断了腿
谢珏仍觉得这事过于离奇,哪怕北蛮有那么多的秘术,都没见过两人的魂魄还能互换的。
二哥……你怎么看出来的凤妤知道瞒不下去,她心里也很紧张,我和知许偶尔是可以互换,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不能换回来了。
说具体点!谢珏眉心紧蹙,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他甚至都没那么吃惊。
凤妤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和谢珣第一次互换,有几次重要的互换,交替消息的事告诉谢珏,这一次她在西州遇险,我的死讯传遍天下,我怕知许担心,在战场上分心,所以才会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