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相对而坐,安静的下了棋。
其实,他很久没有这样跟父王安静的独处过了。
在他的印象中,与父王最亲近的时期,便是幼年时,父王曾抱过他。
后来渐渐长大,父王也就不再抱他了,父子的关系也在无形中开始变得疏远。
经常见面无话。
在外头,甚是见面都不说话。
两个人默默走开。
各干各的。
在家遇到,也是他行礼问安之后,便再也其他交谈。
有时候,陌生的根本就不像父子。
若是别家父亲,见儿子在外放浪,早就耳提面壁的提回家去教育一番了。
但父王,并不干涉他。
似乎,只要他开心就好。
对,不闹出人命就好。
这是父王对他为数不多的要求。
但今晚,他似乎又有了点与父王亲近的感觉。
他以为,就算事出有因,但他烧了那些画,父王怎么都会责备他两句。
没想到,父王还夸他做得对。
萧洵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劝父王的,结果半句都用不上。
就这样,父子二人下了整整一夜的棋。
直到天光大亮,清晨的第一缕眼光洒了进来。
“你棋艺不错。”崇王语气带着赞赏,又看了眼窗外的天光,说,“天亮了,陪父王坐了一夜,累了吧,回去歇着吧。”
“是,父王面上憔悴了些。”萧洵拿出一张安魂符,说,“这是从唐姑娘那买的符,父王带在身上,安心睡一觉,精神就能恢复。”
崇王收下了符纸。
萧洵伸了个懒腰,就要回去补觉了。
“洵儿。”
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