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你去回禀,沈家小门小户切作恶多端,自有天收,不急这一时。”
说完,我正要离府。
没想到迎面撞上了江淮和沈丝竹。
“贱人,你得意了吧。”
沈丝竹两步跨进来,将头顶的簪子拔出用力插进我的脚背,不断碾着。
那一下力度极大,我疼得咬紧嘴唇,脑袋里嗡的一声。
刚认识她是在狂风日,她瘦弱,差点被风卷走。
那日雨也大,地上都积着水,能打到人的脚踝。
我为了护住她,一个没留神被瓷片刺穿了脚背,留下了旧伤。
沈丝竹愣了一下,抬眼瞟了瞟她身后,眼底的愧疚消失的一干二净。
“跪下,求江淮饶恕。”
“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着急回府,差点被马车撞伤。”
我看向身后站的板板正正的江淮,怎么也没发现伤在哪。
“你知不知道那匹马差点踢到阿淮,幸好他没事,不然你下半辈子就完了!”
沈丝竹依旧咄咄逼人,看着我的眼神犹如弑父仇人。
“裴景,你最好说的是我爱听的话,不然......就凭你个小侍卫,我想杀你都不必亲自动手。”
“贱民就要有贱民的自觉,一步低人,步步低人,这句古语你应该听过吧。”
江淮从背后环住沈丝竹的腰,摇了摇头:
“丝竹,裴兄哪里念过什么书,我一个去过书院的人怎么也不应该和这种贱民计较,还是罢了。”
“我什么人?”
我扯了扯衣服领,脸上的戾气抑制不住。
整整五个年头,江淮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