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听着李松儒把话说完,再看着他跪地一个巨响无比的脑袋磕在地上,宁王面无表情。
营帐内,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点燃的烛火,炸开了灯芯时发出的噼啪作响,还有外面的巡逻士兵经过时的脚步声。
除此之外,营帐里面,安静得能让宁王清晰地听见李松儒的呼吸声。
宁王不说话,李松儒就跪在地上不动。
是不能,也是不敢。
李松儒以豁出去的必死之心说了这番话,了解宁王的他很清楚自己这一番谏言很可能会引来宁王的勃然大怒,但他还是说了。
面对从来都刚愎自用,极难听得下去旁人建议的宁王,李松儒是真的想要报恩。
他也是真的不想让宁王涉足于这一趟浑水之中。
哪怕是死,李松儒也要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脚步声传来。
宁王走到李松儒面前,弯腰,抬手拉着李松儒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宁王脸上没有怒意,有的只是平静。
松儒,你是知晓本王脾气的,这么大的事情,本王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回头,本王生平最厌恶的就是临阵退缩之人。
李松儒回答道:末将知晓。
那你还说?宁王问。
在松儒看来,这件事情远比松儒自己的生死更加重要。李松儒目光灼灼地说道。
轻笑一声,宁王脸上露出笑容。
这是他今晚的第一个笑容,甚至可以说,是自周长寿背叛之后,宁王露出的第一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