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民脸上一阵尴尬,嗓音有些发颤地回答:“前任祖二爷……施舍给一个寡妇了……”
林九沉气得差点吐血,恨不得一拳揍过去,但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能狠狠瞪了张安民一眼,压抑着怒火说道:“你们真是……”
林九沉气不打一处来,自言自语道:“祖二爷真是我亲祖二爷,临死都不忘坑我一把。”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指着张安民问道,“那寡妇呢?”
张安民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喃喃道:“不知道啊,钱给完以后就找不见了。”
林九沉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他转身要走,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太欺负人了,我不玩儿了!”
张安民急忙拉住他,好说歹说,但还是无法劝住铁了心要离开的林九沉。
“有种你再用黑猫控制我一次试试!”林九沉气愤地叫嚣,“我要是醒了,不弄死黑猫,我就不姓林!”
张安民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说:“你真的走不了。”
“凭什么,我卖给你了?”林九沉讥笑道。
张安民无奈,但认真的回答:“你现在是清台观的法人。收了钱不办事,那就是诈骗。”
空气中仿佛因为愤怒和紧张而变得厚重,林九沉几乎要炸开,他忍不住怒骂:“我炸你奶奶的腿儿!有种你们就去举报我诈骗!”
张安民哭丧着脸,解释道:“这事儿不止诈骗那么简单……咱们现在干这活儿,往大了说叫除魔卫道,匡复正义,但是在法律条文儿上,就叫封建迷信。
为了这件事,二爷收了10万块钱。10万块钱的封建迷信,再加上诈骗,要是真被捅到局子里,够你喝一壶的,起码要蹲3年以上班房。”
林九沉差点儿被气死,最后,无奈,只得答应留下来,愤愤不平地说道:“等这件事儿平了,连冠观主的位子就让给你,谁爱当谁当,老子死活不当了!”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无奈又愤怒的眼神,然后一起走进了殡仪馆。
此时,殡仪馆内有两三家正在举办殡葬仪式,狭长的走廊里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味和低沉的哀乐声。
昏暗的灯光投下阴影,让整个空间显得异常诡异。
殡仪馆馆长看到他们,赶忙迎上前,态度极其殷勤,又是点烟,又是塞红包,又是鞠躬哈腰,仿佛他们是贵宾一般。
“张大师、林大师,您二位可来了!”馆长记脸堆笑地说道,“里面请,里面请。”
张安民端着架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冷冷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馆长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低声说:“这几天,我们馆里总发生一些怪事,气氛很不对劲。每晚都有奇怪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哭泣,还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些阴冷的风。”
张安民微微颔首,瞥了一眼林九沉:“看来,这里的阴气确实不容小觑。”
让林九沉心里暗自嘀咕:“没看出来,这小子要是装起来,还真有点儿世外高人的范儿。”
馆长殷勤地说:“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在殡仪馆周围五米的地方都埋了朱砂,所有阴阳气交接的地方也都贴了镇鬼符,倒是没出什么实质性的问题。
但是每天晚上都有奇怪的声音,这边的员工听到了大楼里窃窃私语的声音。而且停尸大楼里还不时有鬼火闪烁。现在,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没人敢在这里值夜班了。”
林九沉抬头看看手表,大概四五点钟的时侯,说道:“这么说,现在离下班不远了?”
馆长显得更加焦急,“是啊,问题得赶紧解决,不然的话,晚上这里就是群魔乱舞。而且所有人最近都吓破了胆,一个个的都给吓病了。”
张安民没往心里去,随后问了一句:“什么病?”
馆长说:“感冒。”
林九沉皱眉问:“怎么感冒的?”
馆长想了想,说:“可能是冻的吧,最近这里鬼气森森的,连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