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老妈子用尽恶毒的话,用尽残忍的手法,将我再次打的奄奄一息。
她气的发抖,支使差役将我扔到柴房后,她再三确认锦华没在这里时,不一会儿便跟了上来,怒意直达眼底,愤怒的神情似乎是要撕碎我。
我怀有一丝庆幸,幸好锦华不在,不然老妈子知道我们一起来,会认为我们是合谋,是挑战了她的权威,我们不可能活下去的。
我担心姐姐,我怕这是见到姐姐的最后一眼,我怕姐姐匆匆而去,流尽泪却看不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所以我被打又有什么关系,姐姐最后的时刻开心便足矣了。
知道姐姐还活着,我感到了释然。
所以这顿打不疼,姐姐还活着,我的心都是甜的,怎么会痛呢。
日子还是一如既往,自顾自地过下去,可似乎又只是麻木地朝前飞逝着,全然不顾生活的人的大喜大悲。
青楼春去秋往,冬夏更替,一拨拨人来过,一批批人又走远。
青楼像日夜练习织网的蜘蛛,我们像弱小可怜的飞虫,被困在精心密织的网中,不得逃脱。
云华啊,自初夜拍卖夜后,在闲暇之余经常坐在一处发呆,眼神空洞,处处透露着忧伤,她似乎渐渐接受了青楼她无法摆脱的宿命,但我和锦华又何尝不知,我们是通样境遇呢?
如今我十五岁了,三年间我唱着那些诗歌,据说是古代诗人的亡国诗歌,来青楼的不乏有懂诗之人,但他们只是戏谑地听着我唱歌。
我在台上一板一眼的唱着,企图唤醒他们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