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听说昨夜二娘变戏法变出一条蛇来,还咬伤了我父亲,此事可是真的?”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愣住了。
孙沁雪顾不上哭了,憎恨地瞪着沈怀夕,“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沈怀夕故作疑惑回看她,“可是我听沁春园的下人说,二娘你昨夜扮成杨贵妃给我父亲表演变戏法,父亲还叫你把蛇变回鱼来着······”
“扑哧!”不知是谁不厚道地直接笑出声来。
“此事我也听说了!”沈子卿的第三房夫人乔芙蓉趁机落井下石,“怀夕可没有胡说,二姐你不仅花了大价钱在珍宝阁定让杨贵妃的金步摇,还找了杂技班的人学变戏法。”
她微微停顿,一脸心疼地看向老太太,“且我听说三爷在昏迷中还喊着,“雪儿,你快把它变回鱼。”老祖宗,我说得可对?”
老太太昨夜都在担心儿子的安危,压根没对那几句梦呓多想。
加上儿子在生死关头,孙沁雪和自已的丈夫都去守着孙子,心里早已有了荸荠。
如今听到梦呓的解释,不由得怒火中烧。
抄起案几上的茶盏,朝孙沁雪劈头盖脸地砸下去。
“啊!”孙沁雪被滚烫的热茶浇了记头记脸,痛得手脚乱舞,连人带椅向后倒下。
老太太仍不解气,站起身指着孙沁雪大骂,“你个黑心烂肺的贼妇人,原来昨夜的蛇是你招来的,险些害死我儿,竟还有脸在这指桑骂槐说别人容不下你?”
“来人!”老太太狠狠地用拐杖敲击地板,“给我把这个贼妇人拖下去,家法伺侯。”
孙沁雪傻眼了,沈家人不是该听自已哭诉的吗?自已怎么反倒成了被兴师问罪的那个?
“不!蛇不是我变出来的。”孙沁雪连连摇头。
“你个毒妇,还敢狡辩?”
听到这话,孙沁雪意识到老太太此刻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多说无益。
立即调整目标,爬到沈苍山跟前喊冤,“爵爷,您一生见多识广,精明睿智,定知道变戏法都是迷惑世人的假把戏,不可能变出蛇来。”
“而我作为妻子和母亲,更不可能用蛇来害我的丈夫和儿子,这对我而言是扼杀了我后半生的全部倚靠。”
沈苍山走南闯北多年,当然知道变戏法都是假的,也觉得孙沁雪不可能害自已的亲生孩子。
他刚刚之所以不发一语,不过是想挫挫孙沁雪的锐气。
两天前,他的人查到沈南星落水是孙沁雪安排的。
还指使下人说谎,把正好路过下水救起弟弟的沈怀夕,说成是失手推沈南星落水的凶手。
他身为一家之主,事事都要权衡利弊,如果真按谋杀子孙的罪名处置孙沁雪,那孙沁雪所生的鸿哥必定也会遭受牵连。
若族中的几个老东西再闹一闹,定会动摇鸿哥的继承资格。
故而,他不得不顺水推舟,对孙女下禁足令,帮孙沁雪掩盖此事。
但昨夜沈府进蛇一事,必须彻查清楚,他要知道是哪个对家使的阴私手段?
沈苍山挥手屏退老太太叫进来的人后,洞察着孙沁雪的细微表情,冷冷逼问,“那你说说昨夜沁春园的蛇是怎么回事?”
孙沁雪有了发挥的机会,立即将昨夜沁春园发生的事如实说出,当然省略了许多不必要的香艳情节。
沈苍山听后微微阖眼,不停地转动手里的扳指,思考孙沁雪话的真假。
当他睁开双眼时,面色和缓了许多,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孙沁雪知道沈苍山这是信了自已的话。
就想趁热打铁祸水东引,让沈苍山把沈府的下人都叫来审问,为自已死去的小儿子讨回公道。
她可是连指证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