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父亲,他对贺瑾舟的亏欠,真的太多太多了。
从小把他养在老夫人身边也就算了。
还每次父子见面,除了问贺瑾舟的学业之外,就再无其它的话可以说。
从贺瑾舟的童年到少年,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一句。
更没有在乎过,他需要什么,又想要什么?
贺瑾舟在他这个父亲的面前,永远都是沉默寡言的。
就算是笑,欢喜也从来没有到达过眼底。
在他这个父亲的面前,贺瑾舟好像从未有一次真正的开心过。
从小在他和唐婉宁这对父母面前谨慎、卑微、不断的努力证明,他不比贺书砚差。
可他们的眼里,似乎永远看不到贺瑾舟。
直到,贺书砚意外去世,他们意识到,只剩下贺瑾舟这一个儿子的时候。
“贺老先生,您这边请!”
管家不知道为什么贺善信忽然泪流满面,低下头,对他轻轻的说了一句。
贺善信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抹一把脸上的泪对着管家摆摆手说,“我能自己过去吗?”
管家点头,“当然。”
然后,她就带着人离开了。
贺善信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才慢慢走过去。
贺瑾舟他们父子三个的身影起初被茂密的绿化带隔绝了,只能听到声音。
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绕过了那一层层茂盛的花木,他们父子三个的身影,才终于落入了贺善信的眼帘内。
十几米远处,贺瑾舟陪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单膝跪坐在满是泥泞的草地里。
两大一小,正专注的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