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盛渊的吻便像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像是报复那一巴掌,此时的盛渊,动作比昨夜粗鲁得多。
林明茉无处可躲,奋力挣扎。
她连呼吸都快被盛渊堵住,细弱的胳膊更是难以与盛渊抗衡。
眼角滑落两行清泪,屈辱,不甘,恶心……
终于,林明茉逮住机会,牙齿重重地咬下。
也不知道是咬住了盛渊的嘴唇还是舌头,盛渊吃痛,松开了林明茉。
“我……我要告诉盛长鸿……”林明茉惊魂未定,强作镇定地瞪着盛渊,“我嫁的人是盛扬!是你下流无耻,装成盛扬把我……把我……”
“盛家有你这样的人,简直耻辱!”
“我就不信盛长鸿能容忍你!”
极度愤怒之下的林明茉用力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
她脑子很乱,也思考不了太深,一时只能想起用盛家的一家之主来压制盛渊。
盛渊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歪着头,淡定自如地看着林明茉。
他那张脸是长得极好的。
可是这么美丽的皮囊之下,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心……
他嘴角的浅笑又冷又戾,林明茉很是害怕。
她仍被盛渊困在墙边,退无可退。
大概无耻到极致的人,是不会在意什么名声颜面之类的。
“你去说啊。”盛渊讥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把盛家所有成员都喊来?”
盛渊根本不在怕的。
“要不要给你准备个话筒,让你慷慨激昂地控诉我是怎么让你L验快感……”
“林明茉,你真的以为昨天那场儿戏一样的婚礼后,你就真的入了盛家的门吗?”
“你口口声声说盛扬是你的老公,他连婚礼都没参加,你们俩面都没见过,更别说领证了……”
“名不正言不顺的……”盛渊眉眼和嘴角都挂着漫不经心的讥笑,“如果这件事捅破了,被盛家扫地出门的会是你,还是我?嗯?”
林明茉浑身发僵。
而盛渊,像一个胜利的将军,继续得意道:“如果你被扫地出门了,林氏那四个亿的投资……你们林家那么久的谋划,不就打水漂了吗?”
盛渊微微抬起下巴,睥睨着林明茉。
要拿捏这么一个女人,简直易如反掌。
林明茉脸色煞白,嘴唇止不住颤抖,面对盛渊讥讽的质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得不承认,盛渊说得没错。
她和盛扬之间的联系,比蛛丝还脆弱。
和盛渊之间的事情一旦被盛家的人知道,沦为众矢之的的人只会是她自已!
到时侯,不仅她在盛家待不下去,林家也会蒙羞!
路吟风呼吸越来越急促,脑子里一团乱麻,几乎不能思考。
而盛渊,见她这副模样,眼里的笑意更浓,玩味地,挑衅地凑近了她。
“江金市那么多女人排着队想跟我上床,林明茉,你也不亏吧?昨晚,不是挺享受的嘛?”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盛渊的右脸,也浮现出一个红掌印。
林明茉用尽力气,手臂都被震麻了。
她却没有发泄怒火的快意,眼里记是惊恐与厌恶。
“你又高贵得到哪里去!”林明茉破罐子破摔,“你只是一个私生子,借着盛家的名号胡作非为败坏名声!你以为自已多了不起吗!”
“盛家的人早就不爽你了,就等着一个机会把你踢出去!”
林明茉一时上头,把听说到的传言添油加醋地吐了出来。
盛渊才二十九岁,而盛家老太太都七十岁了。
再说,当初盛家莫名地就公布老来得子,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当时的盛夫人怀孕的样子。
所以,传言便说盛渊是盛老爷子和小保姆的私生子,老太太没办法,才认下他。
盛渊的眼眸渐渐冷了下来,微微眯着,眼底闪过一丝危险。
他很清楚,自已不是老太太所生,在盛家的身份很尴尬。
可是……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事。
“太无耻了……太无耻了……”林明茉双手捂脸,呜咽哭诉:“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种事……”
她已经很努力地说服自已接受命运了,可是命运还是给了她重重一击。
为什么会这样……
盛渊捂着脸,任疼痛肆意蔓延。
但这次,他没有动怒,反而是静静地凝视着林明茉抖动的肩膀。
不知为何,盛渊对这个女人生出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情绪,他也说不清。
或许是昨夜两人的默契实在太好,盛渊仍有些回味。
“你滚!滚啊!”林明茉压抑地嘶吼着。
她不敢大喊大闹,害怕被别人听到。
盛渊挑起眉梢,漠然地看了林明茉几秒,耸耸肩,记不在乎地转身离开。
他向来不在女人身上多费心思。
盛渊走远后,林明茉崩溃的神经才断断续续地连接起来。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思索着现在的处境。
昨天那场婚礼,所有人都知道新郎不在场,只有她傻乎乎地听吩咐完成了仪式,就连今天杜玲道歉,也只是安抚她的情绪,并没有真的感到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