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律师到底怎么了?我们律所冷气这么足,他还要散冷气!平时只是像冰块,今天简直是南极万年不化的冰山!”
“就是啊!我感觉律所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是赤道和南极!”
“最近律所有什么事关生死的案子吗?”
“没有吧?会不会是因为那天的事儿啊?”
“有可能,一架子的古董和艺术品,全成碎片了。”
“不太可能吧?我听说那位是霍先生的妹妹,据说,那位砸了闻律办公室,闻律还是笑着的......”
......
律所的茶水间里,大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自以为声音很小。
闻凛站在外面端着空杯子听了会,又冷着脸回了办公室。
抬手捏了捏鼻根,闻凛难得在没有案子的时候,觉得疲惫。
或者,不能说是疲惫,而是无力。
已经快一周了,霍怜青每天早出晚归,他们几乎见不到面。
如果不是因为顾忌着和霍连秋的承诺,闻凛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闻律,今晚八点是赵总的生日宴,赵总的助理刚刚又打电话过来,希望您一定要到场。”
何岩敲了敲门,进来说道。
“礼物你待会准备好,晚上和我一起去。”闻凛说道。
“好。”何岩应了,关上门离开。
闻凛低头拿出手机本打算告诉霍怜青一声,想了想,又放下了。
世青国际。
霍怜青刚把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看完,好不容易想休息一下,一抬头,就看到冯玉又抱了一堆文件过来。
“你们老板是不是想累死我?”
霍怜青挤出一个假笑,问。
冯玉礼貌地笑了笑,将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紧随其后的贺佩时道:“你既然拿着公司的钱,为公司干点活有什么不行的?”
“我没记错的话,我是公司的股东,不是员工。我拿的是实股,不是分红!”霍怜青深吸一口气,无奈道,“我已经加了一周的班了,再这样下去,我还能坚持,闻凛就要起疑了!”
“那就告诉他啊。”贺佩时穿着一身骚包的西装,在霍怜青对面坐下,道。
将手里的文件丢到一旁,霍怜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道:“告诉闻凛,我哥下一秒就会知道。”
贺佩时听到霍连秋,皱了皱眉,摊手,“他迟早都会知道的。”
想到霍连秋知道这件事情后的反应,霍怜青揉了揉眉心,心情越发沉重。
“你既然趟了这趟浑水,那就绝对没办法独善其身了,你应该早就有这个觉悟的。”贺佩时笑了笑,颇有些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意思。
“小叔!”霍怜青长叹一声,道:“我可是看在咱们自小的情谊上才帮忙的,你也太狠心了吧?”
“不不不。”贺佩时连连摇头,指了指自己,道:“我呢,是想要钱。”
“你呢?”贺佩时又指了指霍怜青,“则是想报复贺家。我们两个本就是一丘之貉,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罢了。”
“谈感情,伤钱。”
这话让霍怜青的脸顿时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