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龙岁在一海中石墩上醒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又站起身晃晃脑袋。
一边向上游着一边回忆昨日……
一些奇怪的感觉随着记忆又突然涌进心里,完了,她定是平日里见得雄性太少了,才会对相柳生出那些心思,相柳心中是有人的!他们得让相伴到死的朋友才对!
瞧瞧相柳,再瞧瞧娘亲,一旦生了其他心思哪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这就!这就去大荒最好的花酒楼看看!这只要过足了眼瘾,就不会有这些个奇怪心思了。
说干就干,到了清水镇龙岁先是去成衣铺给自已新置办了身蓝紫色的轻薄衣裙,这纱裙看似层层叠叠,却都是些无用的美丽装饰,算上罩衫拢共就三层而已,不过龙岁甚是记意,她觉得这身衣裙,与颜姬平日拿着衣裙相比也不相上下。
龙岁去了西炎城,那儿的花酒楼是大荒最大的。
还没进门就撞上一白衣男子,龙岁与那男子对上视线,二人皆是一惊,龙岁惊在这是那日与相柳对战的将军蓐收,蓐收惊在,这是他没见过的神族女子……绝对称得上一等一的美色,且身上又有着一种空灵安和的气质,周身的神族气息,在大荒他竟然从未见过听过。
“惊扰了这位娘子,只是这位娘子实在面生,不知是哪家氏族的小姐呢?”
龙岁紧张的攥紧了手心,她只收敛了一身妖气,留下些神族气息,这下好了,被蓐收盯上了,这儿又不是海,他随口一个指令,千军万马一来,今日必定交代在这里。
“妾平日里都是在府上服侍公子和老夫人的,不曾出过几次门,大人觉得小女子面生是当然的,妾唤作阿芮,母族已没落,是公子养在身边的陪侍……”龙岁说着,豆大的泪珠便往下落,“今日,老夫人命我来寻…”
龙岁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吓得蓐收倒退几步,听龙岁这么一说,这复杂的身份倒有一种见不得人的滋味了,蓐收以前是未见过这些个陪侍,但他听说过,养给公子的陪侍都是从小在身边的,不仅要练武,还要事事都迎合公子的喜好来,就连样貌身L也是。
“小女自是听过蓐收大人的,公子去了这酒楼,已是两日未归了,大人帮帮小女子,进去寻寻公子,”龙岁说着便要去拉蓐收,被蓐收迅速躲过,一个闪身离了一米之远。
“今日,今日我还有事,既是家事,蓐收不多叨扰,不多叨扰。”说着眨眼间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龙岁红着眸子寻了几圈没找到蓐收,又装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进了酒楼。
几番折腾到了房间设了禁制,龙岁才放松下来,本想着叫老板给自已先上几壶好酒,却听见有人叩了几声门。
“谁…唔!”那人直接闯过禁制进了门,一手捂住了龙岁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熟悉的身形,加上禁制对他没反应,龙岁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龙岁抬手掰开相柳的手臂,大口喘着气“你要捂死我啊?!”
“小点声儿。”
“我又不是傻子,我加了隔音。”
“隔音?你在这隔音作甚?”
“你,你管我?!我在这吟诗作对!唱曲习舞!”龙岁抬着头眼睛就是不敢与相柳对视。
“行了,瞧你那点小心思,”相柳背着身子侧目从门缝往外看“最近注意点,我们两个应是都被人盯上了。”
“我们两个?!你怎么知道?”龙岁见相柳如此防备的样子,这事情肯定比想象棘手。
“我在清水镇被人围攻了,我见甩掉了他们,便化作你的样子,然又被另一伙人追上,最后化作一路人,方才隐进这酒楼。”
“你化作我?!不是,你干嘛藏这儿来?!”龙岁急得走来走去,她就是出来想要潇洒潇洒,学学人族神族怎么玩乐,怎么一下又被追杀了。
“这儿有你的气息,我以为你已经被人捉了。”相柳设了第二层禁制,这才坐在一旁,撕开胳膊上的伤口。
“你,你,你受伤了?!”
“若是打得过,我为何要逃?”相柳将撕开的布条丢给龙岁“用火焚了,有毒。”
“毒?你不是修毒?!”龙岁嘴上说着,手掌却是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