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阴风骤起,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李寻道的脑袋就像是一颗悬浮而上的气球,就那么晃晃悠悠地上移,一滴滴鲜血,顺着断裂的气管滴落而下。
滴答~滴答~
鲜血滴落到下方的夯土上,溅射出一大片诡异的血花。
随后一道扭曲、沙哑、短促的声音飘然扩散而开。
“我~死~得~好~冤~枉~啊~”
唰的一声。
这般尖细嘶哑的声音,犹如钢针般扎入耳中,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是浑身冰寒。
尤其是那张捕头,脸色瞬间煞白,目光死死盯着那颗悬浮而上的头颅,两颗眼珠子都差点瞪掉了出来。
额头上更是冒出无数细密的汗珠,连身L都有些微微颤抖。
一旁的小六也好不到哪去,双腿止不住地哆嗦着。
至于其他人,尤其是刽子手,他们都砍了七八年的脑袋了,哪见过今天这般场景。
别看他们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特别是他们这种砍脑袋的,对于神鬼之类的多少有些禁忌。
否则民间也不会流传着一种说法,说什么刽子手造了太多杀孽,所以有着刽子手一般都十分的短命,或者晚年被厉鬼缠身之类的风闻。
既然有这种传言,那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并且他们刽子手本来就有杀不过百的规定,否则会惹上一些禁忌。
本来他们还不以为然的,脑袋都被砍了,难道还怕这些尸L爬起来报复不成?
但此刻这般诡异的事情,无疑是晴天霹雳,彻底颠覆了这些刽子手之前的想法。
看着那颗高悬的头颅,他们怕了,彻底的慌了。
与此通时,那已经没了脑袋的尸L居然开始抽动。
一阵阴风刮过后,原本已经没了气息的无头尸L,就那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那名手持鬼头刀的刽子手,在此刻仿佛被彻底抽走了力气,手臂一松,那寒芒森森的鬼头刀锵嗤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清脆的碰撞声犹如半夜奏响起来的一声琵琶弦乐,所有人立马就从震惊与恐惧中回过来劲。
“鬼啊~”
“鬼啊!!!!”
刚刚还神采奕奕的张捕头浑身冷汗长流,吓得那叫一个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就要往监牢外跑。
“妈妈呀!!闹鬼了!!”
其余的刽子手与衙役也是被吓得丢魂落魄,有几个胆小的更是脑袋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现场开始慌乱骚动起来,这些家伙一个个拼了命地往外跑。
但那颗罩着黑色头套的脑袋虚晃一闪,直接悬浮盘绕,紧紧跟在这群家伙的身后,甩都甩不掉。
通时,那脑袋不时还哭嚎着。
“我~死~得~好~冤~枉~啊~”
“拿~命~来~”
下方张捕头一行人,被吓得是哭爹喊娘地哇哇乱叫,丝毫没有刚才的嚣张劲。
“妈呀,闹鬼了。”
那悬浮着的脑袋撵鸭子一样,将下方狂奔的衙役们吓得到处乱窜,那般哭爹喊娘的样子,比望春楼的小娘皮们还会嘤咛。
一些被吓破了胆的,直接跪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地哭嚎着。
“不关我的事啊,都是那张彪让我们干的。”
这些家伙直接将矛头甩给了张捕头,打算如此求得原谅。
但似乎没什么用,那脑袋幽幽的声音继续荡漾着。
“都~得~死,都~得~死~”
“我~要~你~们~偿~命,要~你~们~偿~命~”
声音非常的诡异幽怨,以至于那些被套着头套的犯人都觉察出了不对劲。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将那罩在脑袋上的黑色头套给吹了下来。
一张死不瞑目、苍白的死人脸,直挺挺地盯着下方跪拜的人。
被如此一看,一些被吓得拉裤兜的衙役,当场双眼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张捕头看着那张煞白的死人头,脚底像是抹了油一样,一把拉翻前方挡路的小六,径直朝着监牢外的大门狂奔而去。
但是下一刻,一道人影就挡在了张捕头的前方。
张捕头急忙刹住脚,紧咬牙关,浑身震颤。
因为挡路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具无头尸L。
此时,鲜血已经将尸L身前的破烂衣物浸湿,全身散发着一种赤红的妖异。
那显然已经断掉的脊骨与气管,随着尸L的缓慢移动而上下抽动着,鲜血像是喷泉般喷薄而出。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哪怕是见过许多尸L的张捕头,在此刻也是被吓得胯下一凉,竟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