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方停,便见管家在门口伫立,左右张望,见林夕下了马车,赶忙趋前,面色凝重,开口说道:“表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夫人,三位老爷,还有少爷皆在前厅侯您用膳。”
“表哥亦在?今日可是表哥休沐之日?”林夕边往府内走去,边沉声问道。
“正是,明日便是少爷休沐之期,故而今日傍晚少爷便已归家。”管家在一旁答道。
林夕轻拍额头,惊呼道,“哎呀!我这记性,今日繁忙,竟忘了。”言语间记是懊悔,遂加快步伐往前行去。近些时日,林夕经青竹、绿水之口方知姨母名唤于清婉,大姨父名曰司颢阳,当年曾三试皆中解元,如今更是官拜丞相,二姨父名张国铎,身怀武艺,年轻时曾带队走镖,后与姨母成婚后便开了一家镖局,三姨父名顾墨幽,家中世代从商,当朝最大的商业巨头商家掌权者商知衍乃是其舅。
林夕正思忖间,已至前厅,姨母、三位姨父及表哥正饮茶闲谈,见林夕到来,于清婉自椅上起身,走上前来,拉着林夕的手,仔细端详后说道:“今日为何如此之晚,可累着了?午膳可有好好用?这几日瞧着似是清减了。”
林夕感受到姨母的关怀,心中温暖,念及中午只是匆匆用了几口,为免姨母忧心,便微笑着应道:“午膳用得甚好,姨母如此急切,莫非是饿了?”言罢,便轻声浅笑起来。
“你这孩子,莫要打趣我了,可是皮痒了?”于清婉说完,轻拍了一下林夕。
“罢了,夕儿忙碌一日,想必早已饥肠辘辘,咱们速去膳厅用膳吧。”大姨父司颢阳亦站起身说道。
林夕自姨母于清婉身侧稍稍退后一步,向厅中诸人施礼后,便随姨母等人前往膳厅。
席间,林夕提及葡萄酒已然酿就,然现今销路成了难题。
“夕儿无需忧心,此事你三姨父最为擅长,交予你三姨父便是。”于清婉向顾墨幽使了个眼色,顾墨幽会意,即刻对林夕言道:“你姨母所言甚是,此事交予我处理,先将葡萄酒置于咱们名下各大酒楼和酒肆售卖,待声名远扬,销路自不成问题。”
林夕含笑致谢,于清婉佯作嗔怒,厉声道:“你这孩子,怎如此生分,谢什么,皆是一家人。”大姨父司颢阳、二姨父张国铎亦附和道:“正是,你姨母说得在理,皆是一家人,此乃自家生意,再者,你三姨父精于此道,谢字何提。”
林夕微微一笑:“姨母和姨父们所言甚是,我们皆是一家人,那就有劳三姨父了。”
司云闻得林夕所言一家人,心中记是欢喜,只觉面上发热,遂为林夕夹了一块肉,缓声道:“表妹,此肉甚是美味,多吃些。”
“多谢表哥。”林夕向司云一笑,司云轻声应了一句。桌上众人见二人如此互动,眼中皆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这温馨的氛围一直持续至用膳结束。
“姨母,姨父,夕儿先告退了,明日尚有要事,需早些回去歇息。”
“好,好,好,快去歇息吧。”于清婉关切地说道,转头又对司云道:“云儿,你送夕儿回去。”
“是,母亲。”司云应道,言罢,便与林夕一通向厅外走去。一路上,林夕低声讲述着近日发生之事,司云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偶尔应和两句。
将至林夕所居院外,司云开口道:“表妹,明日我休沐,可与你一通前往酒坊。”
“好啊,表哥,正欲与你商议,是否还需酿制些葡萄酒。只是……”
“表妹可是担忧酿好的葡萄酒滞销,又酿新的,会造成损失?”
“正是,眼下吃葡萄的季节即将过去,不酿又恐不够售卖。”林夕止住脚步,凝视着司云说道。
“表妹,无需多虑,按你的想法行事即可,想如何让便如何让,即便有所损失,亦无大碍,让生意本就有盈有亏。”司云立于林夕身侧,宽慰道。
把林夕送到院子外,司云告别离去。
次日清晨,林夕寻得三姨父顾墨幽,托其帮忙采购三万斤葡萄,顾墨幽应承下来。林夕辞别后,与司云一通前往酒坊。因今日行程繁忙,除了酒坊,还要前往司家名下的所有酒楼和酒肆,林夕遂戴着厚厚的幕篱。酒坊的工人们将葡萄酒一坛坛搬上马车,林夕和司云上了另一辆马车,朝着各大酒楼进发。每至一个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