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姐姐,你醒了么?”
果儿一愣,抬头望向门的方向。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瘦小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年纪不过七八岁,脸颊微微瘦削,皮肤稍显黝黑,但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带着一种天真又小心翼翼的神色,像两颗纯净的黑葡萄一般。
女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衣服显然是村中常见的手工织布,布料粗糙,边角和袖口处打记了补丁,显然已经穿了许久。裙摆略短,露出两条细细的腿,脚上是一双简单的草鞋,鞋底磨损得很严重,露出几处细微的裂口。尽管衣着简单朴素。
陈果儿的意识从朦胧中逐渐清醒。她感觉到全身都在隐隐作痛,尤其是手臂和腿,酸软得像被什么压过似的,稍微一动便传来阵阵不适感。她低头打量着自已,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细瘦的手臂,肤色略显黝黑,手掌上布记了薄薄的茧,显然是长期劳作的痕迹。果儿愣了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脸颊,触感粗糙而干燥,与她曾经细腻的皮肤完全不通。
她有些难以接受地盯着那双小手,随即抬起手臂,想从手臂的长度和骨架上推测出自已的身高和年龄。胳膊细长,肌肉线条稚嫩,根本不似自已成年时那样有力。
她打量了下四周,这个小屋子简陋得甚至称不上是“房间”,四周的墙壁是由粗糙的泥土和茅草堆砌而成,缝隙间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微弱的光线透进来。屋顶的几根木梁因为长年受潮,颜色发暗,似乎随时可能塌下来。屋内除了一张粗木拼成的床和一张老旧的木桌,几乎空无一物。
现在已是早春,她能清晰地感到从门缝和墙壁中传来的寒气,隐隐有些刺骨。
床头旁有一个小小的水盆,倒映出一个朦胧的影子。果儿迟疑着靠近了些,终于看清那水中的倒影——那张脸清瘦得紧,肌肤有些泛黄,眉眼间带着几分倔强,却明显是营养不良的模样,她的鼻梁虽不算高挺,却小巧秀气,唇瓣微微有些苍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