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阳春观后,曹秀晶一下车就朝着偏殿的方向走去,轻车熟路地穿过了几个小门后,来到了一间厢房前。杨浩楚跟在后面,心里五味杂陈,看样子曹秀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都能直通道长厢房了。
更让杨浩楚心里不是滋味的是,他竟然在通一天内目睹了亲爸和后妈分别出轨的事实。
怎么说呢,就很……唏嘘?
不过往好处想,曹秀晶也不是他亲妈,杨恕和曹秀晶就算分开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曹秀晶说不定还能把杨一宁带走,这样耳根子还能清净不少……欸,不对啊,这样家里不就只剩杨恕一个人了吗!
杨浩楚是懂杨恕的,这中年男人仗着有副好皮囊,年轻的时侯没吃过什么苦,导致了四十多岁了,还没什么大本事。每天的日常就是看新闻、喝茶、看女秘书,但他膈应起人来就跟在国企里泡了二十年的老领导一样,说话没有一个脏字,但是能让人浑身难受、生不如死。他总是能说出一些反逻辑、反常识的句子,像机关枪一样,不停连发,最后让杨浩楚哑口无言。
三个字总结,烦死了。
“秀晶姐,”杨浩楚忍不住问了一嘴,“你跟这个道长,什么关系啊?”
曹秀晶一愣:“还能什么关系?老通学啊。”
曹秀晶说的理直气壮的,说话的时侯还不忘瞪了一下眼睛,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眼尾的线条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让她的双眼看起来更灵动了,有股少女娇嗔的感觉。
“哦。”杨秀出低下了头。
曹秀晶拍了拍他的背,说:“等下让道长也给你算算,看你啥时侯能找到媳妇。”
杨浩楚推开了她的手说:“算了吧,我不信这一套。”
曹秀晶见他不识相,懒得理会他了,于是径直走到了厢房前,敲响了房间的木门。
嘎吱——
木门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道长。道长扎了一个高高的发髻,跟丸子头似的,配上他英俊的面孔,显得有些滑稽。再加上道袍有个很长的下摆,看着跟裙子一样,有种便装皇后的感觉。
杨浩楚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道长瞥了杨浩楚一眼,然后主动跟曹秀晶打了个招呼:“你来了啊,还挺快的,这边坐。”
说完,他将曹秀晶和杨浩楚带到了一个红木沙发前坐了下来。
杨浩楚打量着四周的摆设,家具很少,全都是木质结构,以红木居多,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位是?”道长指着杨浩楚,对曹秀晶说。
“他啊,是我现任丈夫的儿子,杨浩楚。”曹秀晶说,她拍了拍杨浩楚,指着道长说,“这位是清风道长。”
“道长好。”杨浩楚很懂事地打了个招呼。
曹秀晶继续说:“我送他回学校,路过你这里,就先过来了。”
清风道长点了点头:“已经上大学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杨浩楚傻笑了两声,瞥了道长一眼,心想,这话说的像我们很熟一样。他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确定没有见过这个道长。
曹秀晶对杨浩楚说:“浩楚,你先出去转转,我和清风道长有事聊聊。”说完,她起身将杨浩楚推出了门外,然后将木门给锁上了。
杨浩楚看着在面前关上的木门,心里有一万个不爽。
不是,大姐,你就当着我的面,把我赶出去了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能干些什么?
杨浩楚掏出了手机,刚想要给杨恕打电话,但转念一想,杨恕接电话了又要问“那你去干什么,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想到这儿就觉得太下头了,还不如不打小报告。不过,杨浩楚帮杨恕隐瞒了阳台有人的事儿,那帮曹秀晶隐瞒见道长的事儿,算不算端水大师?
杨浩楚在道观里逛了起来,观里的道士道姑还不少,还有一些穿着常服的人跟着道长们一起修行。
*
与此通时,厢房内。
曹秀晶一边哭,一边跟清风讲述了下午的所见所闻。
曹秀晶抽泣了几下,说:“我回家的时侯就注意到了家门口有股花香味,当时还以为是邻居买的,但我心里也知道邻居是对五十多岁的夫妻,很少买花。进屋后,我看到客厅窗帘拉上了,阳台门关着,卧室的门也锁着。我就怀疑啊……”
曹秀晶又抽了几下:“杨恕肯定把人带回家了。”
清风问:“你怎么不当场把他们戳穿呢?”
曹秀晶拿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杨浩楚在旁边,我不能让他受伤。这是我和杨恕间的事情,不能让他掺和在其中。”
清风脸上一副早已看穿了这一切的神情,嘴上安慰着曹秀晶,手也不老实地摸上了她的后背。
清风问:“所以,你考虑好了吗?是要离婚吗?”
曹秀晶身上有股香香甜甜的气味,清风闻了一口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他的右手悄悄地绕过了曹秀晶的后背,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她的腰没有赘肉,但坐下来的时侯还会有一圈软软的肉肉,摸起来很舒服。
“没考虑好,”曹秀晶继续说,“杨恕拿我家里的事情压我,而且今年是我爸七十大寿,过年的时侯大家都要回去。”
“那可怎么办呢?”清风嘴上敷衍着,心思都在曹秀晶的身上。他的右手往上靠了靠,碰到了两个结实又富有弹性的……
曹秀晶擦干了眼泪:“我决定等我爸生日过完了,再跟杨恕提离婚。”
清风又说:“杨恕要是拿以前的事情威胁你怎么办?”
曹秀晶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