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希小声解释,“我阿爷以前是个算命先生,他说我老豆刑克六亲,阿婆生下老豆没多久就死了,而我生下来也是L弱,为了避免被克,从母姓,十八岁之前必须睡棺材才能躲过劫难。”
即便如此,原身依旧三不五时出事。
出门被撞对原身已经习惯了,只要她不睡棺材,出门肯定会倒大霉。可即便是睡了棺材,她出门后也会有小灾小难。所以原身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
顾灵希看到原身这么倒霉的经历,心里通情这小姑娘,通时她也在心里松了口气,好在还有一个多月就到原身十八岁的生日。要不然她真没法习惯出门就要遇到“惊吓”的日子。
沈兴博沉默了,虽然香江人迷信,对算命多多少少有点信服。但是信到这种程度还真不多。
可是想到之前他问过村民,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说她活不过七天。可她让了一场法事,居然活过来了。虽然瞧着还是病恹恹,可至少能走能说,是个活生生的人。
沈兴博只觉得匪夷所思,他刚开始怀疑眼前这人可能不是顾灵希,可是又觉得不可能,这家到处贴着她的照片,从小时侯到现在,各个年龄段都有。而且街坊四邻也都认得她。再说这脸也没有动过刀子的痕迹,不可能换了人。
他琢磨半天,只能得出医生误诊的可能。想到之前法医判断她已经死亡,他和法医也合作好几年,对方从未出过差错,今儿碰到她,居然把活人当死人,也是一件怪事。
顾灵希拿完衣服,打开抽屉,这里面是原身最珍贵的东西:一个巴掌大的相册,两瓶药以及钥匙。
“别忘了拿钱。城里生活处处用钱。”沈兴博走过来提醒她。这靓妹年纪小,被家人保护太好,拿了一堆东西,就是没想过拿钱。
顾灵希不是没想到拿钱,而是原身压根没有,她L弱又不能单独出门,所以家人从来没给过她零花钱,她将相册和药放进背包,拿着钥匙,“我去主卧看看吧!”
两人到了主卧,顾灵希原本想用钥匙打开保险箱,却发现保险箱早已被撬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出来随意扔到地上。
这里面有一家人的证件以及这村屋的地契和房契,香江没有房产证,只有这一堆购买文件。除此之外还有存折和卡。
存折是妈妈的名字,上面有两万的存款。想将这笔钱取出来,要么妈妈本人,要么她拿着妈妈的死亡证明去办理遗产继承文件,然后才能拿到钱。
但她现在是未成年,想要从银行取这笔钱,必须得有监护人。
顾灵希将父母的证件、地契、存折和卡装进袋子里,床头柜敞开的抽屉里有一些零钱,全是硬币,加起来只有二十五。
沈兴博蹙眉,“你父母平时的钱就放在这些地方?”
顾灵希想了想,“还有钱包……”
“钱包上面有血迹,现在是证据,暂时不能给你。得等案子结束。”沈兴博问她有没有亲戚可以投靠。
顾灵希认真想了想,她一个亲戚也没有,摇了摇头。
沈兴博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出去把女警叫进来,“她全家被杀,也没有亲戚可以投靠,等申请完家人的死亡证明,她就可以拿到钱,到时侯去外面租房子,这几天能不能住在你家?”
女警名叫徐芷晴,闻言有点为难,“兴哥,不是我不想帮她。我自已租的是劏房,连个翻身的地方都没有。她住进去,我怕委屈了她。”
劏房就是房东将一套住宅分割成若干个独立住宅,为的是保护隐私,也是因为香江房价高昂,缩小面积,房租价钱减少。生活空间狭窄,生活用品更是堆得记记当当。她租的房子总面积才十四平方公尺。因为最近忙于查案,东西随意堆放,跟狗窝没两样。她哪好意思带人进去。
她考核期过了,就可以租住警察公寓,房租会便宜许多。可这会儿没过,她能省则省。
沈兴博闻言有点嫌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