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突然闪过,那日他们在暗室里事情。
她背脊优美如蝶,薄弱的身体又如软柳,缠着他不放。
那一日过后,她轻轻的,在他耳边滑过两个字。
夫君。
她哪里配,他就算是落魄到这种地步。
也不至于娶个宫女当正室。
白薇薇没好气转身,将那没有做完的女红拿起来,我娘说了,女儿家要从一而终,他是我认定的丈夫。
宁九墨沉默不语。
烛光摇晃着。
白薇薇也懒得给他好脸色,继续缝制衣服。
这是做给他的衣服。
全新的布料,还是她靠着甜甜的笑容,从管理布料的姑姑那里要来的。
这个冷漠的宫殿里,冷风吹过的时候,窗户都咯吱咯吱响着。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烛光这般暖。
桌椅这般干净。
床褥也这般的,酥松而舒服。
甚至是他,也是如同这些东西一样,干干净净的,舒舒服服的。
一头长发更是没有一点点脏污,都是跟她洗发用的同一种花香的洗发膏。
所以他们俩的味道,香得类似。
她觉得他不是那个傻子,所以她缝制衣服的时候,看都不看他一眼。
坐在灯火边,她微微垂眸,露出如霜雪般白皙的脖颈。
她手指纤长漂亮地捏着针,一线一线缝制一件男性的衣物。
宁九墨坐在一旁,焦躁的心,竟然安静起来。
他的生活大起大落,就是没有过这么温馨的时刻。
她对他好。
他哪怕心肠再歹毒,也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