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水,触目惊心的可怖。
    疯狂反扑的力量让他开始眼前发黑,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这段时间放任自己不该有的感情横冲直撞。
    又让该禁欲的身体,体会到彻底放纵的快乐。
    他的身体,跟心灵都彻底违背不该触碰的逆鳞。
    疼痛在他身体里,骨子里嘶嘶作响。
    雪无痕倒退半步,悬崖就在身后,他眼神贪恋看着她的脸。
    这样也许够了——足够放过她了。
    她那么自私任性的人,这段时间被他搓磨成这个样子。
    雪无痕不是没有想过下更重的手,可是她绝食的时候,明知道她不会让自己真的死了。
    他还是发现自己会不忍心。
    爱一个人满身铠甲都变成刺,尽是扎自己了。
    雪无痕伸出手,隔着空气,他的指尖似乎能抚摸着她冰冷的脸。
    白薇薇似乎有些警惕,瘦了一圈的脸,虽然更精致了,却失去了饱满的健康。
    他指尖微动,最终还是放弃将她推下崖的想法。
    落日已经下了,黑暗开始在山顶蔓延开,山风也开始呼啸冷冽起来。
    雪无痕抬头看了一眼天,嘴里含着血,他向来不怨天不怨地。
    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输了,死了又怎样。
    所以对待那些弱者的戏弄,蹂躏他完全没有一丝愧疚。
    而是冷漠的嘲讽,还有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观。
    而白薇薇,却是他最自食恶果的一次游戏了。
    雪无痕的脸在黑暗中,突然柔软温和起来,他缓缓露出一个笑,哪怕是刚才落下的漫天余晖,都不及他这笑一分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