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段锦江打鼻腔里应了一声。
接过侍女送来的烫好的热毛巾擦着手,平淡道:今日府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管家忙答道:并无什么特殊,只是晌午早些时候,公子回来召了二十多人的护卫出去,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段锦江面色一沉,冷哼道:他还能做什么?必然又是为了哪家女子争风吃醋好勇斗狠去了,我与他说过多少次,这段时间京城内局势动荡,并不太平,连赵玄机的儿子都老实了不少,让他消停一些,可这逆子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见老爷不痛快,管家忙说道:老爷,少爷年轻气盛,胡闹一些也是正常的,回来您好好说他就是,可切莫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生气?
段锦江把毛巾丢到了水盆中,朝着府内走去,说道:我若是真为这逆子的事情生气,早气死了。
管家眼珠一转,讨巧道:老爷,江浙布政使托人送了一副前朝颜真卿《庐陵集》真迹来,您可要把玩把玩?
段锦江眼睛一亮,脸上的怒气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真是真迹?这东西已经消失无踪了数百年,怎么突然出现了?
管家笑道:给那江浙布政使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拿赝品来糊弄老爷,既然送来了,想必就是真迹,据他所言,此物是他在江浙一商人手中得来,那商人的祖辈曾是颜真卿府上的奴才,后来世道乱了,那商人祖辈就偷藏了这幅真迹,一直留到现在才敢拿出来。
当真不错,此物珍惜至极,岂可随意把玩,先拿去私库收好,待老夫用过膳,焚香沐浴之后再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