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竹感激看了祖父一眼,低头吃起弟弟夹进碗里的牛肉。
而怕姑母再插嘴,谭宪便和谭建雄说起生意的事。
“前儿去东城门的‘碎金宣’,听掌柜说,心儿设计那两款头钗卖得最好,一个月净利竟硬超了二百两。”
“呵呵……我就说吧。”叶淑香自傲的摸摸头顶发钗,“第一个让好的成品就送到我这来了,心儿果然设计的好,昨日戴出去和几位夫人吃茶,都夸这钗好看呢,华贵又不张扬,现在人手一个,也算给咱们家铺子让宣传了。”
“嗯,好好好!”谭建雄欣慰的看着女儿,“心儿这方面是有天赋,等把开铺子本金收回来,爹就将‘翠金宣’送给你,以后再设计出新款式挣的银子,就都归你自已所有。”
谭秋柔撇撇嘴,暗道他这大哥还真是舍得,一间铺子少说一万两,就这么送给女儿了,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只能硬插进话来。
“大哥,心儿现在可是世子爷的嫡妻,人家家产也不比咱家少,没准看不上那小铺子呢,您就别瞎操心了。”
谭建雄扒着饭,口吻冷硬,“我给我女儿的产业,与亲王府无关,女人家也要有点私房钱,不能坐吃山空,不然婆家都看不起。”
谭秋柔尴尬的轻轻喉咙,感觉受到了双重暴击。
“哇……姐,那你可发财了,我那有五百两,是过年攒的压岁钱,一直舍不得花,不如就都投进翠金宣吧,年终让我抽点红利就行。”谭宬谄媚的撞撞心竹肩膀。
“你想的倒美,铺子都装修好了,要货有货要人有人,需你投什么钱?不如到你大姐店里扛料子吧,省得一天就知道在外面打架斗殴”谭宪无情拆穿他,惹得小弟转头跟娘告状。
“娘,您看大哥,我不是想自已赚点银子娶媳妇吗?可不想天天就知道伸手管父母要钱,多丢人呐!”
得!一句话,又把谭秋柔刺激一次,她一口菜卡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要不是碍于姑娘那一千两嫁妆,她才不会留下让祖孙三代挤兑个遍呢!
“大哥言重了,铺子生意好,也不光是那几只头钗的功劳。”心竹终于捞到机会说话,赶紧把话题扯到别处,大家才算顺利吃完这顿别扭的饭。
过后,谭秋柔拿着银子兴高采烈的走了,临了还强从叶淑香那顺走两件首饰,说她的东西L面又好看,留着女儿出嫁的时侯戴。
气的叶淑香只能跟自已丈夫抱怨,“每次来都跟扫荡似的,平时给点银子也就罢了,这刚给朝廷拿了六万两,才暂时躲过危机,可家底都被掏空一多半,她竟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张口就是一千两,我还有两个儿子没成亲呢,难道我夫君儿子辛辛苦苦赚的银子是为她家赚得?过几年,这份家私都得倒腾到她老薛家去。”
谭建雄也为难,谁叫他就这么一个亲妹子呢?只得好言好语安慰妻子,“以后保证不给这些银子了,我知道家里难,但好在生意没受影响,银子再赚就有了,你看在心桐要成婚的份上,就别与她计较了,好歹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那几样首饰也不值什么?咱们家就是干金银买卖的,还不是到店里看上什么拿什么,何必跟她怄气?”
“哼!你说的倒轻巧,总这样连要带拿的谁受得了?况且你焉知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叶淑香不依不饶,憋屈的眼泪都挤出来两滴,“单给银子也就算了,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拿心儿说事。”
提起这个,旁边的谭宪倒多思虑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