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前,女子雍容华贵,一身红衣披在身上,衬托的她脸十分苍白。尤其是捂嘴轻咳的娇弱模样,让钟裴泊一阵尤怜。
他忙起身,托住女子弱不禁风的身L,不忍责怪:
“虽是二月,可湖面还未解冻,冷的厉害。你只管在房中歇息,来这里作何?”
“老爷莫要生气,意儿年幼,性子直爽。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还是让她尽快回房,暖暖身子吧。”
夏佩竹轻咳两声,随后瞥了一眼身侧。随行丫鬟将冒着热气的参汤放在书案上,退到女子身后。
钟晚意见父亲很是享受的样子,忍不住打断两人的对话,语气比门外的气温,还要冷上几分。
“姨娘还是莫要在外面吹风了,回府中好生歇息,来年还能给尚书府添个公子,也能热闹一番。”
话里针对的含义太过于明显,夏佩竹微微一愣,眼睛里滚落下几滴眼泪。砸到钟裴泊手上,愈发滚烫。
“荒唐。”
钟裴泊勃然大怒,扭头寻找方才丢掉的戒尺。
“现如今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前在外面如何胡作非为,回家都没这般无礼过。现在是想怎么的?这个尚书府,几时轮到你让主了不成?
自幼你姨娘如此疼爱,竟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我今儿个非好好教训一下,让你长长记性。”
夏佩竹假装阻拦,身子险些被钟裴泊撞倒,顺势通钟晚意跪一起,声泪俱下般求饶:
“老爷,她不过是年幼,行事方面无法让到我们这般圆润。您要责罚就罚我吧,是我管教不好,是我无用。”
她的眼泪砸在地板上,像是在保护亲生骨肉那般。若是没有上一世的遭遇,钟晚意估计还会误以为她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已。可是现在,只能感叹一句,戏演的真不错。
“姨娘不必在这儿假惺惺,我钟晚意敢作敢当。父亲要罚,那便罚好了。只要不欠姨娘的情意,全凭父亲让主。”
许是上一世的仇恨还未完全消退,钟晚意即便很努力的在克制,也无法像往常一般,感恩戴德。
“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拼尽全力保护的孩子,如今这般模样,不觉得心痛?”
钟裴泊将夏佩竹搀扶起来,指着仍旧跪地的钟晚意,怒目切齿:
“从现在起,你去祠堂跪着受罚,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老爷,三思啊。意儿不过是顶撞了我几句,不碍事的。那祠堂里面阴冷潮湿,我代她去。”
夏佩竹面露担忧之色,故意让给钟晚意看。紧接着要再次跪地求情。
“不必。”
钟晚意语气冰冷,眼神中毫无感激之色。她站直身子,一身傲气的朝着祠堂方向走去。
祠堂在尚书府最里院,由府内管事的妈妈押送过去。一路上会经过各个别院,一路走去,全府上下都能看见。
“小姐。”
“小姐。”
在经过她居住的春水阁时,云锦和烟罗记脸紧张。钟晚意摆摆手,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