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发生后,冲击伤并不算太严重,但仍有胸痛咯血的症状。
听说陆远恪仍然昏迷不醒,她强撑着身体,从病床上坐起来。
宁夏没有阻拦,只是站在她身边扶着她,帮她分担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
她们一步步走到陆远恪的病房外,隔着玻璃窗,看里面插着管子吸氧的人。
病房内是无菌环境,不允许探视。
温惠茹站在病房外,静静地朝里面看了一会,许久才喃喃出声:“小叔,你一定要醒过来。”
说完,她缓缓转身。
在宁夏的搀扶下,慢慢离开。
她没有看到,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陆远恪的手指动了一下。
……
身体越来越沉。
陆远恪只觉得无边黑暗裹挟着他,要将他拖入更深的绝望中去。
他挣扎着,集中全身力量,奋力向上游,却于事无补。
意识越来越沉,直到被完全剥夺,又猛然惊醒。
耳边是连绵不断的爆炸和警笛声。
他脑海中一阵盲音。
不远处的实验室浓烟滚滚,爆炸的余波荡开一层又一层。
周围居民楼的窗户被炸碎。
警车、消防,拉起了一条长长的警戒线。
陆远恪昏昏沉沉地下了车,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不在同一个维度。
他看着自己亮出证件,不顾众人的阻拦冲过警戒线。
双目赤红,嘶声怒吼。
“我老婆!我老婆还在里面!你们让我进去!”
老婆?
什么老婆?
陆远恪旁观着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