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不是被吸干的血,就是与各种人斗,最后还落了一个死无葬身的结局。
这根本就不是豪赌,而是死局。
“吴妈,不必再劝,有些事情我心里明白。”
“你不明白。”吴妈拍了拍秋清染的手,“说句不该说的话,老奴是过来人,懂得要比小姐多一些,这夫妻若分开,妻子哪有过的好的?你看看满大街的弃妇还少吗,哪个不是走投无路,最后自尽。
小姐,你本就是商户出身,能被侯府看上已是天大的福泽,莫要因为小孩子脾气,而断送了自己的幸福啊!”
胭脂听不下去,猛的放下了筷子,“吴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小姐难道不知道这些道理吗,之所以如此,分明是因为那个地方是龙潭虎穴啊,倘若不是真的过不下去,谁愿意变成这般模样?”
“忍忍不就过来了吗,哪家做女子的不是这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都是命。”
“可奴婢不信命,小姐也不信!”
小丫头像个小老鼠一样,嘴里包着饭,腮帮子鼓鼓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拉着秋清染就往一旁跑。
直到回过神来时,她才像犯错事的小孩,忐忑不安的望着面前一言不发的人。
“小姐,奴婢错了!”
“你错什么了?”
“奴婢不该胡乱说话,更不该把你拉过来,这下怕是得罪了吴妈了。”
“错了。”秋清染勾唇浅笑,对着胭脂脑袋弹了一个脑瓜崩,“傻丫头,你错在没早点把我拉出来。”
胭脂一脸惊异,秋清染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说的不错,我不认命,就算是侯府又如何,哪怕她能给我天大的荣耀,我也不屑,虽然知道吴妈是对我好,但这事儿我绝对不会以吴妈所言去做。”
“吴妈怕是会生气吧?”
“无妨,我会说服她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胭脂走后,秋清染又跟吴妈聊了几句,见对方想法根深蒂固,也没有兴致。
一会儿便回了房。
房间还和以前一样,是她喜欢的装扮和陈设。
关上门,秋清染正回去躺一躺,一阵逆风便从身后传来,下一秒,一个梨花木的浅淡气息传入鼻中。
秋清染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往右侧走了一步,后面伸上前的手当即扑了个空。
闻景林轻声笑笑,“小丫头,不错嘛,还知道躲了,这是知道本王来了?”
“淮南王,我很累了,没功夫陪你玩儿猫抓耗子的游戏,你若是无聊,还是找别人玩吧。”
闻景林目的未知,显然是个危险的不定数。
与其继续纠缠,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也免得日后越缠越紧。
秋清染头都没回,便坐到梳妆台,拆着头上的发饰,准备上床歇息。
沉默中,男人的脚步声在耳旁响起。
随着头上的发簪被人攥住,铜镜里倒映出男人俊美的令人发指的脸。
秋清染下意识挣扎,然闻景林左手是控住了她的身子,她动弹不得。
“听话,老实些,本王帮你拆,否则弄疼了,就怪不得本王了。”
只是拆头饰?
莫名的,听到这话,秋清染下意识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