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电话锲而不舍地继续再响了起来,顾时修接了,他的语气似乎略带客气,但是又隐隐透着一种冷漠,“于叔叔,刚才在洗澡。”
于叔叔,是于一凡的父亲吗?
我对于一凡的父亲印象不深,之前他家里反对我们的事情时,出面的人一直都是于母。
顾时修和于父聊了大概三五分钟,从内容来听,是顾时修抢走了于家公司的一个大项目,但是那个项目对顾家公司来说并不熟悉,大概率是顾时修故意这么做的。
于父不希望私人感情上的问题,影响到两家公司的总体利益。
顾时修的意思则是不想谈这个问题,然后就挂了电话。
说他不礼貌呢,他接了人家电话,说他礼貌呢,他挂得很随意。
“你抢了于家哪个项目?”我问道。
“这个与你无关,你只要记住我的忠告就行,否则到最后你怎么死在他手里的都不知道。”顾时修淡漠地答道。
死在于一凡的手里,听起来似乎太严重了一点。
顾时修的眸色沉了沉,盯着我,“我说的死,不是身体上的死,你是傻子吗?”
“我什么时候说是身体上的死了?”我有些莫名其妙,我刚才只是在回想于一凡之前做过的种种事,或许是我对他有上一世的滤镜,又或者以前他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品让我印象深刻,所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对他有警惕有防备,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心地坏,想要伤害到我的生命安全。
可是再仔细想想,于一凡某些时刻的心肠是非常冷硬的,甚至称得上是狠。
比如他在订婚宴上和蔚蓝设的局,还有他对涂诗瑶生死的淡漠。
顾时修没有再说其他话,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了桌子上,“看一看。”
在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感觉他身上有着汹涌的怒气,只是压制了下来。
我不解地拿过那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