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宁回神,看前方。
湛廉时擦着头发走过来。
宓宁合上书,放床头柜,下床,拿过湛廉时手上的毛巾。
她醒后,很多事都不知道,也不会,但有阿时在,她从不知道到知道,从不会到会。
记忆被一点点填满,她变得完整。
湛廉时任宓宁拿走毛巾,眼眸看着她。
阳台上有风,我们去阳台。
卧室里开着空调,很凉快,但这凉快对于刚洗的湿发来说,并不友好。
嗯。
宓宁去抬椅子,一只大手伸过来,轻松的把椅子拿走。
宓宁弯唇,跟着湛廉时出去。
夜晚的风是凉爽的,尤其随着往深夜走,风会越来越温柔。
湛廉时坐到椅子里,宓宁拿起毛巾,细柔的指尖插进他的黑发。
湛廉时的发丝黑,粗,浓密,和可可一样。
宓宁时常给湛可可梳头发,总会想到湛廉时的头发。
父女俩的头发,是一样的发质。
宓宁嘴角微弯,眉眼里如现在吹来的晚风,温柔的落在湛廉时发丝上。
湛廉时眼眸看着前方,眸子里清晰的倒影着大半个米兰,里面灯火阑珊,星星点点,似一幅静美的画。
他感受着头上指尖的温度,力道,感受着那绵绵温柔,湛廉时眼眸合上。
不知不明,错误难寻,晓通心意,错误皆寻。
知之甚少,不知其意,明白之时,尽成定局。
人生不是电视,不是电影,没有叫卡,没有给你重来的机会。
你只能一条路走下去,弯了,拉直。
只能这样。
可是,尽管从弯道回来,曾经的路也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