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解开江云娆一层一层的衣衫时,红色的鲜血越往下越大团起来。
直到将雪白胸脯上的那道伤痕暴露出来时,裴琰抿紧薄唇,闭上了眼睛。
宫女觉得,空气似凉了好几分,脊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对着屏风后的人道:李太医,是刀伤,奴婢能包扎,烦请将药送进来。
裴琰将药接了过去:你下去,朕自己来。
白药洒在那狰狞的伤口上,裴琰黑眸似渗出血来一般,同样的也狰狞起来。
太医说,是胸口那伤没有处理得当,加上多次拉扯,将伤口给拉破裂了,鲜血就这么渗了出来。
随后他清场了屋内不相干的人,唯独将万茵茵给留了下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他吼道。
万茵茵最怕裴琰了,吓得双膝就跪在了地上:
启禀皇上,是那日臣妾与云娆姐去白马寺的时候,云娆姐自己用刀子取下心头血,为皇上求来了至宝红莲佛玉。
裴琰浑身紧绷着,手里攥着的药瓶子都似乎要捏碎了:
求佛玉,为何要用心头血,是不是她要剜心你都在旁边看着万茵茵,你脑子是不是真有问题!
万茵茵被吓哭,将求红莲佛玉的前因后果都详细的给说了出来。
裴琰听后,沉默了许久许久,他手掌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胸口闷得似塞了许多的黄沙,彻底沉重了下来。
他竟不知,江云娆还有这样深情待自己的时候,他从未奢求过会有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