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站在秦府门前,转过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儿子:
你看你娶的妻,大早晨起来不侍奉公婆,也不侍奉夫君,驾着马车就走了。
这宁国公府金尊玉贵养大的嫡姑娘想来也不怎么样,一点礼数都没有。
秦郁楼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栗妙龄的那些话,他紧皱眉头起来:
宁国公府对自己姑娘的培养本就不是寻常家族那样培养的,是按照天家妇的标准来培养的。
加上皇后娘娘很多年前就开始提倡女子走出宅院一事,如今太子乃皇后所出,
自然宁家培养的女儿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喜好来的。
所以宁家女能言善道有手腕,能自由出入府邸,锻炼自身。
周氏攥着手帕,压下眼色:
我们秦家可没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娶进来的儿媳妇就得按照我们秦家从前的规矩来。
秦郁楼将头低了下去,语气有些弱了起来:
可是娘子她想做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在婚前也是跟我,也跟母亲您讲好了的。
我们秦家是同意她的这些想法后,她才去求的皇后娘娘赐婚,咱们现在来约束人家好似不大好了。
周氏朝他喝道:
这不是都怪你没用吗
那可是宁国公府的嫡孙女。
帝京城哪户人家不想娶,谁不想攀亲
我当初的意思是,咱们先什么都答应她,先让她嫁进来。
这都是你后院里的人了,如何还管教不得
总的来说,你就是性子弱,真不知道我是生了个什么软蛋子,真是气死我了!
秦郁楼头低得更猛了,他根本不敢说自己跟宁珊月还没有圆房,还不能完全算是他的人。
他站在门前思想向后,已经一直朝外盯着:不行,我是得悄悄跟过去看看。
栗妙龄的那些话,他估计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宁珊月要离开秦府在外住上这么一段日子,他说什么都要跟过去看看的。
周氏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准备转身离去时,秦郁楼在后边叫住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以后娘子的东西你别去乱动,要什么跟我说,我给您买。
他其实知道宁珊月不是无理取闹的。
周氏顿住脚步,面上有些难堪起来,竟一眼就被拆穿了:
哎呀,你知道的,你母亲就爱打打牌,奈何最近一直输手气不好。
二房的跟我说红珊瑚招财,一时鬼迷心窍的就干了这事儿。
我想着反正也是个摆件嘛,能有多大事儿,没想到这跋扈的宁家女居然这样闹,真是没家教。
她的人都是我们秦家的,一点子烂摆件而已,有什么好嘚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