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你简直不是人!
宁珊月的手指攥了攥,咽下喉咙的酸意,又极力的平复自己的怒意:
臣妇就不打搅殿下沐浴了,臣妇先告退了。
她转身走出屏风,一步犹豫都没有。
只觉裴昀已经变了,变得以权压人,毫无道德了。
裴昀的声音幽幽的从里面传来:
宁珊月,孤会在东宫等你的道歉,到时候再来说也不迟。
他顺手拿起了浴桶边小桌上的兵书看了起来,那书本刚好翻到兵法的《攻心策》。
兵行三策,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攻心,又以离间,挑拨,策反为上。
裴昀淡粉色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性感得意的弧度。
他像一只匍匐丛林的猛虎,正盯着一只蹦跳不听话的小兔子,虎视眈眈。
只待大口一张,兔入虎腹。
宁珊月站在门前,背对着里边的人道:裴昀,你变了。
话完,她明亮的眼睛微红的出了宫。
一路上坐在马车里,任凭蓉蓉如何搭话,她也不说话。
蓉蓉便知道,二姑娘这是真的伤心了。
她算是很了解宁珊月的人,二姑娘是个一心有事业之心的人,最是看重这些大大小小的机会了。
如今没了,心底肯定是失落难受的。
马车停在秦府门前,宁珊月神情疲惫的往里走,回了院子就栽进了自己的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午。
晚膳前,蓉蓉赶紧来通知:
二姑娘,大夫人命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