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鸢唇角微弯了一下,笑着:
我这个年纪了,最想要的,就是简单纯粹的陪伴,知心的人。
但好似又得到了另一种贵重的礼物,一个人愿意以命换命的对我时,我觉得有些东西也不是那样的重要了。
深宫十年,红颜半秋,她从未被人如此珍爱,深爱过,捧在手心过。
万长安靠在柱子下,一时不知道开心还是该难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内心绕是平静不下来。
隋明在一边就要冲出去,冲出去告诉宁如鸢,督公什么都听见的,却被万长安一个阴冷的眼神给逼退。
宁如鸢离开佛寺后,万长安才从金佛后面走了出来,
看着她下山的马车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身上被秋日的细雨浸润得潮湿不已:
如我这般的人,居然还有人在意。
隋明站在万长安的身后,勾着头:
像我们这样的人,在外声名狼藉,对内残缺不全,还有人愿意来在意,已是上苍送来的礼物了。
督公,您真的不去追追吗
万长安抬脚上了马车:不追了。
她是他一个人的心事,却也是迟迟不肯播的种子。
一颗残缺的种子,是无法完美的开花结果的。
可是自莲花寺归去后,万长安就好似变了一人,更加的阴郁沉闷了,整日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有时候隋明守在外边,都可以听见砸东西的声音。
隋明紧张的道:爷,您还有小公子呢,您别这样!
万长安身披墨色长袍,瘦弱的身子缩在墙角,白发垂在地上。
十年过去了,深爱的人已经被他攻破,可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