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牵着她走在月光洒落的宫道上,挑了挑眉,饶有意思的看着她:要么加入她,要么干掉她。
江云娆明白,她只能选后者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倘若自己不来个彻底的决断,那将来还会层出不穷,她会一直在躲避暗算的路上。
她还有两个孩子,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犯错的余地。
可那,是皇后,背靠大周鼎盛的魏家,没有叛国,谋害君王的大罪,是很难将国母给扳倒的。
稍过几日,江云娆的眼睛在李文年的诊治下,从之前的光亮已经可以看见模糊的人影了。
李文年说江云娆异常配合针灸,针灸时间长了长了一些也不会喊疼,所以疗效算是不错。
她开心不已,闲暇无事的时候,就会在宫中到处走走转转,临近生产之期,她走动还更频繁了些。
江云娆眉心依旧舒展不开:
茵茵一直没有下落,我都开始连夜连夜的做梦了,睡不好觉。
想起我与她从前相识的地方,就在前边瑶华殿了,我们走过去看看吧。
她眼前也就是模糊的,只能看见宫墙是一片发虚的红色,不过总算比之前要好许多了。
芝兰与小欣子扶着她走过去,走到已经没有人住的瑶华殿里的那个秋千上坐了一会儿。
便听见了隔壁有点动静,隔壁是万茵茵搬到禧云宫之前所住的墨玉轩。
走,我们过去看看。江云娆起身,从她从前与万茵茵私底下打通的那道小门处走了过去。
芝兰道:奴婢参见章才人。
章才人一身素淡的灰白袍子,拿着锄头在那边锄地,抬起眼来:嫔妾参见北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