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瑶羞得脸红,奈何这拓跋野脸皮可厚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没有。
她脸皮自来就薄,最易脸红。
推开拓跋野锁她的手臂: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
父皇母后肯定不愿我远嫁,我也不会让他们难过,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
拓跋野飞挑入鬓的长眉微垂,极薄的眼皮掀了掀:
小公主,你没有试过,怎只大周帝后一定反对呢
孤可是匈奴单于,跟你父皇一般的身份。
匈奴如今的版图比大周还要广阔一些,你父皇母后真就一定反对
少女郁闷起来:我知道他们肯定反对。
拓跋野锋利的眉骨之下皆是柔软,他俊逸狂野的外表下,却又察觉不出半分戾气:
他们是反对你远嫁,但也得看看对方是谁,不是吗
如果对方是君主,是只娶一位阏氏的君主,
更是对你倾心之人,也是你倾心之人,如此身份地位,彼此钟意,难道还会没来由的反对吗
你父皇要想要什么聘礼,可以随便开条件。
草原,军队,财物,都不在话下。
裴乐瑶的心像是一件被揉搓千百次的薄纱,揉的乱七八糟:我......我父皇看重的,从来就不是聘礼。
拓跋野朝她跨了半步,垂眸睨着她:
那你愿意跟合适的人,将就一辈子吗
孤是不愿的,孤只会跟自己心爱的女子成婚,如果没有找到,宁可孤独一生。
他修长手指轻轻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