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一边心疼的帮小姐擦洗伤口,敷上药膏,一边训斥着紫苏和丁香这两个丫鬟,怪罪她们没把小姐照顾好。
紫苏和丁香撺掇鼓励小姐练功夫,却害的小姐接连受伤,犯了错的两个丫鬟心虚又心疼,嘴里不停的跟林嬷嬷认错,保证下次不会让小姐偷偷练功夫了,保证不让小姐再受伤了。
林嬷嬷把纱布绑好打了个蝴蝶结,嘴里依然不放心的念叨着,“小姐,这只手前几日练内力才被茶盏碎瓷片扎破,今日又练轻功擦破了,五指连心,这得多疼啊!小姐,要老奴说,您那身功夫忘了就忘了吧,往后,别再偷着练了。”
凤惜舞有点儿惭愧,前几日练内力,手握茶盏运起内力却用力过度,茶盏倒是捏碎了,手也不小心被碎瓷片扎破了。今日练习轻功,又用力过度,飞窜过高墙摔了个大马趴,又把这只手弄破了。让她这个贴身丫鬟们心目中的功夫高手,实在是有点儿尴尬。
“林嬷嬷,这点儿小伤不算事儿的,哪有练功夫不吃苦不受罪的道理,您就别唠叨了。”
林嬷嬷也知道,小姐意志坚定,主意极正,从六岁开始练功夫,虽然也经常偷懒耍滑,但对于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来说,也算是能吃苦受罪了。一身高强的本领却因为生病昏迷了七日都给忘了,放在谁身上,不再练回来也不甘心的。她再心疼,再唠叨,也改变不了小姐的心意。
林嬷嬷转移了话题,叮嘱道:“老夫人叫您过去,肯定又是要算计着让您掏钱补贴家用了。小姐,您莫怪老奴总是多嘴,嫁入伯爵府这三年,您的嫁妆都被她们算计着掏干净了。眼下,就剩下三千多两银票,一个药铺,一个山庄了。
小姐,您纵然是指望着姑爷为国公爷和两位少将军洗刷冤情,但也要留点儿钱财傍身啊!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人,您的嫁妆若是都被伯爵府这些贪婪无厌的人搜刮一空后,她们哪会还把您放在眼里,指不定怎样磋磨您呢?”
紫苏和丁香也是深有通感,不约而通的开口劝说,“是啊!小姐,老夫人死要面子的撑住伯爵府这个空架子,竭尽全力的维持着那份L面和荣光,府里的几位老爷和公子没本事挣钱,她们就会盯着您的嫁妆算计,您可别再犯傻了。”
“小姐,这伯爵府不只是老夫人和大夫人难相与,除了二房吴老夫人婆媳二人,这府里哪个主子不是一肚子的阴私算计,薄情寡义?”提起来,耿直的丁香一脸愤愤难平,“特别是老夫人那个二女儿,又霸道又贪婪又阴险又恶毒,一个被夫家休了住在娘家的女人,也不知她哪来的那份十足的底气?”
“小姐,那个裴静云绝不是个好东西!”紫苏谨慎却也断定的说道:“小姐您三个多月前午后吃了一盏她送来的燕窝,夜里就突发怪病,昏迷了七日,差点儿就……小姐,我一直怀疑,那盏燕窝里她让了手脚。”
凤惜舞赞许的看了眼心思细腻缜密的紫苏,心说你家小姐就是吃了那盏燕窝中毒而亡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穿越过来成了你家小姐。
可是,那种毒却是极其罕见的在昆仑山才生长的“梦仙草”,连你家药铺的华神医都没有检查出来,也不知,裴静云是从哪里得到的,又是为何要毒死破落穷困的伯爵府要依赖的这尊财神?
凤惜舞眸子暗了暗,这件事烂在心里也不能挑明。她穿越过来借用了原主的身份,就为她完成为父兄沉冤昭雪的心愿,再为她报仇吧!
见凤惜舞默声不语,林嬷嬷以为小姐还是执迷不悟,为了姑爷那一句承诺,对伯爵府贪婪无厌的索取继续予取予求,忧心忡忡的正要开口再劝说。
“你们放心,你家小姐虽然心性赤诚但不是个傻子。”凤惜舞美眸里灵光闪动,“这三年,因为夫君临行前一句必会为我父兄沉冤昭雪的承诺,我才会用钱财报答伯爵府,把嫁妆填补进了这个无底洞。
剩下的这个药铺,赚的钱要养活被发配到北方的家人,上下打点免得他们遭罪,剩下的这个小山庄,是留给师父她老人家云游四海归来的栖息之地,我绝不会再变卖了补贴伯爵府的贪婪鬼们了。”
林嬷嬷心里一酸,哽咽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