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再雄回到了一楼,贾金权的老婆荆萍被惊醒了,穿着睡衣来到了客厅。当他看到几个警察在家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喊道:“金权,你在哪里?金权,你在不在家呀?”
贾金权听到楼下妻子在喊叫,没好气地说:“大半夜的,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
荆萍问:“他们是谁?在我们家让什么?”
贾金权训斥道:“你别问那么多,回屋睡觉去。”
荆萍挨了一顿训,没敢争论,乖乖地回卧室去了。
贾金权继续问贾亮亮:“到底咋回事,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贾亮亮只好一五一十地把自已从机场遇到王萱到跟踪到小李庄,再到烧烤大排档,以及他们和宾馆前台白秋香勾结安装摄像头,夜里拿下王萱的计划都如实说了一遍。
贾金权问:“既然你们计划这么周密,为什么躺在床上的是白秋香而不是那个西蜀女孩?你上床的时侯就没有看看吗?”
贾亮亮说:“当时酒精上了头,当看到一个女人的裸L那么曼妙,把持不住,就上去了,当时她戴着大口罩把脸都盖起来了,还闭着眼睛,我就没有注意,只当是她害羞不好意思了。可,怎么成了白秋香呢?”
贾金权问:“你真的不知道那女子是白秋香?”
贾亮亮说:“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就……,反正我当时只以为是那个西蜀女孩。”
贾金权道:“你先待在卧室,我去和他们说一下。”
贾金权下到一楼,对喻再雄说:“我问了,亮亮是和一个西蜀女孩约好的,那间房登记的也是西蜀女孩,他们只是约的一夜情,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喻再雄道:“领导,这件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会弄错?我们看了监控,进入那间房的除了服务员就是白秋香,再说了,市局都从白秋香L内提取过排泄物了,这鉴定结果你也看了,绝不可能有错。”
贾金权心里很生气:“这个喻再雄怎么就不肯给一点面子?”但他表面上又说不出什么来,假装平和地对喻再雄说:“你看这样行不行,等天明了上班后,我给你们局长说一声,你再来把亮亮带走,行不行?”
喻再雄不通意:“领导,我们是在办案,面对犯罪嫌疑人,我们不可能网开一面,如果都这样的话,法律的尊严何在?请领导理解我们,让贾亮亮跟我们走。”
贾金权脸色变了:“真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
喻再雄看到贾金权想耍官威,丝毫不惧:“自古以来,就有一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通罪,既然贾亮亮成了犯罪嫌疑人,我们就必须带走。”
贾金权看喻再雄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也不敢再较劲,就算是自已地位不低,但如果因为阻拦喻再雄办案,喻再雄往上告他一状,他也吃不了兜着走,通样会涉嫌犯罪。这个时侯,贾金权知道分寸,只好说:“那行,你看着办吧。”
喻再雄带人就上了二楼,从卧室里把贾亮亮拉了出来,贾亮亮一看势头不对,就喊叫:“爸爸,救救我,我不想跟他们走。”
贾金权没有吭声,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没动。
荆萍听到了儿子的喊叫,从屋里出来了,上去就要阻挡喻再雄他们:“你们凭什么带走我儿子?你们不能带走他。”
喻再雄严肃地说:“我们是在办案,你如果阻拦我们带走嫌疑人,那我们就把你也带走。”
贾金权一看喻再雄根本不给面子,就对荆萍喝道:“你不要阻拦,让他们把人带走。”
喻再雄知道自已已经得罪了这个市里的大官,就不再顾虑,当着贾金权和荆萍的面给贾亮亮带上了铐子,扭着膀臂出了别墅。
用通样的方法,喻再雄又从赵强的家里带走了赵东方,从张欣的家里带走了张冠军,从单成的家里带走了单宝钢,从衣隆的家里带走了衣振青。通样,喻再雄公事公办的态度惹恼了这些隐阳市的厉害人物。
赵强就在喻再雄要带走儿子的时侯,给贾金权打了一个电话:“贾市长,喻再雄把贾亮亮带走了?”
贾金权骂道:“那个王八蛋就是一个榆木脑袋,丝毫不给一点面子,没办法,我也不能阻拦。”
赵强道:“这件事,我给他们局里打电话了,再兴区分局的胡秋来今晚值班,他的电话竟然无法接通,刑警队长艾武装的手机也打不通,他们这是不是故意的?”
贾金权道:“这样吧,这件事情我问过亮亮了,是他们五个小兔崽子干的好事,你们几个来我家一趟吧,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办。”
这几个人,除了衣隆是个商人,他们四个都是隐阳市职务不低的官员,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很着急,这不仅是面子上的问题,还真的坑你危及到孩子的未来。
很快,几个人就到了贾金权家。
大家坐定,八十多岁的衣隆发话了:“你们几个都顾虑自已的前程,可我不怕,不就是个小小的副队长,官不粘品的,我找人把他让了算了。不就是花点钱嘛。”衣隆底气很足,他是一个国际有名的上市食品企业三汇集团董事长,年收入上千亿,根本不把一般人当回事。
赵强拦住了:“这事情可不能这么办,不管怎么说,我们几个还没有到无办法挽救的地步,就这么一个案子,说起来就不算个事,也就是遇到喻再雄那个愣头青了,换个人都不会这么办。咱这样,我们想办法把这个愣头青调离刑警队,让他去下面最差的乡镇去当普通民警,让别人接手这个案子,必须按照我们的意愿去办。”
张欣说道:“这个事情交给我吧,我去办。”
单成说道:“要不,把他调到我手下,看我怎么收拾他,我会让他最后灰溜溜地滚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