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特别怕冷。你们这儿也太冷了,冷风一吹,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要是因此得了风寒,那可怎么办?”李初瑶可怜兮兮的攥住了他的衣袖。
杨慎愣住了,他当然明白李初瑶的意思。“阿瑶,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何人吗?”
“我从小就是孤儿,母亲因生我时难产而亡,是母亲的亲信把我养大。
但是,在我十岁的时侯,养父母就把我卖给了一个喜欢娈童的老财主,然后消失无踪。
幸好我机灵,从老财主家的狗洞里逃了出来,开始随着杂技班子流浪,
顺便来京城寻找我爹爹。哪知,就这样被人抓进了宫里。”
半真半假的说完,李初瑶双目含泪,眼泪在眼眶中欲落未落。
杨慎心里一窒,握住她的手,“阿瑶,别哭了。
以后你还有我呢!鄙人虽不才,但还是有些人脉的。
只是,不知令尊名讳为何?不如我先派人暗中替你寻访,
总比你一个弱女子,漫无目的的寻亲要好得多。”
“真的可以吗?”
“当然。”
“家父名讳李东阳。”
杨慎眼皮一跳,握住李初瑶柔夷的手微微颤抖。“可有信物?”
“有一块玉佩算吗?”李初瑶抽出自已被禁锢的双手,假装从袖袋里把那块玉佩拿了出来。
杨慎谨慎的接过,对着昏黄的烛光端详起来。
“入手温润,这是一块品相极高的和田暖玉。
阿瑶,这块玉佩价值不菲,估计令尊并非常人。”
闻言,李初瑶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没事的,用修。你先给我找找看吧,如果他不认我,我也不会强求。”
“夜深了,我们歇下吧。有了这块信物玉佩,我明日一早出宫就即刻派人帮你去寻找家人。”
“好。”
杨慎只得把李初瑶抱到床上躺下,李初瑶趁他去屏风那边换衣服的时侯,
连忙拿出一颗特效止疼药悄悄服下,按下一键修复功能的绿色键。
才觉得疼痛的感觉大为减轻,至少不那么难受了。
无论如何在杨慎面前卖惨,她都不太有把握杨慎能一定帮她逃出宫。
毕竟,男人总是比较理性,不是她暗戳戳施点美人计,杨慎就能为她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的。
这可是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啊!更何况,
她还要在皇宫里找找有没有《永乐大典》之类的古籍呢。
这天下藏书,就算是世家大族,累世的藏书也不一定有皇宫里的多吧?
感受到杨慎回来,躺在了身边,闻着他身上隐隐传来的淡淡青竹香,李初瑶莫名的觉得心安。
在她心里,杨慎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尽管她知道,对于二十三世纪很多弃男人如敝履女性来说,她这样的古早想法显得愚蠢而可笑。
迷迷糊糊间,李初瑶习惯性的转身,躺进了杨慎更为温暖的怀中。
后者陡然睁开了眼睛,僵硬在那里。
显然换了个更为舒服的睡姿后,李初瑶香甜的睡到了半夜。
清醒了半宿的杨慎只能对着她的后颈劈了一个手刀,使怀中的人从沉睡陷入昏睡。
杨慎吹了个一长两短的呼哨,值房中迅速进来了一个黑衣人。
“少主,属下来了。”
“杨七,你即刻易容,换上我的官服,
等天亮后辰时,再从西华门出宫到孝顺胡通的私宅寻我。”
杨七自然看见了躺在杨慎身侧的李初瑶,虽然诧异,但是他并未多言。
“少主,属下明白了。”少主这是欲金屋藏娇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