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亮起,我心里却暗无天日。
我沉默地装好蛋糕,还固执地系上蝴蝶结。
仿佛把它恢复成原样,昨夜的一切就没有发生过。
我拎着蛋糕回到了大学宿舍。
尽管我已经尽可能的轻手轻脚,却还是不小心吵醒了舍友。
她大声叱骂:“烦不烦?”
我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就不要打扰别人啊,装模作样,又当又立,跟你做室友倒了八辈子霉!”
她说完,翻身继续睡了。
我站在门口,不敢再动。
就这样一直站到其他室友起床。
在她们指责,反感的目光里,我操着麻木僵硬的双腿,将蛋糕放下,拿起东西去洗漱。
今天有早八。
我抱着书本匆匆赶到教室,却被辅导员叫去了办公室。
一夜未睡,再加上没吃早饭,我有些低血糖发晕。
缓了几口气,眼前才恢复清明:“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辅导员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材料。
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灵魂出窍了。
为什么看着老师的嘴巴在动,我却什么都听不见。
也许是我的反应不对,辅导员把材料交到了我手里:“你和哥哥再沟通一下,确定后再来找我。”
我浑噩地离开了办公室,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直到凉风吹来,我才渐渐回过味来。
所以沈慕怀昨晚说的离开,不仅仅是离开沈家,而是离开这个国家吗?
我不想走,也不想离开。
我连忙给沈慕怀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