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贺哥受伤了,你快过来。”
林知星是一名医生,她接到男友贺明煜好友这通电话时,刚完成一场八小时的手术,下班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喝口水。
当她走进酒吧包厢时,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贺明煜怀里,胳膊搂着他的脖颈,白皙纤细的双腿搭在他的腿上,双眼通红,密长的睫毛上隐隐可以看见未干的泪珠。
看见林知星进来,贺明煜赶紧说,“知知,她的右脚受伤了,你快看看。”
女孩含着泪的杏眼看着她,娇滴滴开口,“麻烦姐姐了。”
林知星垂眸看着女孩搭在沙发上的脚,犹豫了一下,还是半蹲下来。
她的手刚刚伸过去,还没碰上女孩的脚踝处……
“啊,好疼呀。”
女孩发出痛苦的声音,脸皱成团埋进男人的怀里。
“林知星,你会不会看病!”
“我还没有碰到她。”
林知星抬起头解释。
贺明煜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满眼愠怒看着她,“你没碰到,她怎么会疼?”
说话时,手掌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安抚。
以前只知道他对别的女人应该不错。
今天第一次看见他温柔含情的一面才觉得自己可悲。
过分割裂的对比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林知星的心上。
她只当了他四年的女朋友,但在此之前他们认识了将近二十年。
他们读书时一起上下学。
假期她仔细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在男人发烧时整夜不合眼帮他进行物理降温。
眼前这个女孩和他相识可能连四天都没有。
贺明煜却宁愿相信这四天的感情。
林知星缓缓站起身来,“抱歉,这病我看不了。”
“看不了?”贺明煜冷着脸,“林知星,我们家养你这么多年,供你八年让你读完医学博士,这么小的病你都看不了。”
林知星听出男人语气里的轻蔑。
也终于认清了他对她,对他们这段感情的不满。
更认清了自己在他心里的身份从没有变过。
林知星腰背挺得笔直,垂着眸子仔细看了一遍这个自己爱过许多年的男人,艰难开口。
“贺少爷,这位小姐的病我看不了。”她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很抱歉这几年占了您女朋友这个位置,以后不会了。”
贺明煜墨色的眸子抬起,表情似笑非笑,“这是要和我分手?正好,我要给露露一个名分。”
男人语气轻松。
好像……
早就在等她这句话了。
“贺少爷慢慢玩,我先走了。”
林知星转身离开。
还没出包厢,就听见贺明煜那几个狐朋狗友议论。
“我怎么觉得大嫂这次态度挺认真啊。”
“得了吧,要不是贺家人施压,轮得到她一个保姆的女儿坐这个位置?”
“她才舍不得,咱贺哥一个电话她不就乖乖回来了。”
林知星加快脚步离开。
离开包厢的那一刻,汹涌的情绪如潮水一般涌来。
她母亲是贺家的保姆,二十年前因为一次入室抢劫死亡。
她的父亲卷走赔款跑路。
贺家好心收留了她。
让她跟着同岁的贺明煜一起上学,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