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谁?谁打我?”姜青竹被人敲脑袋给敲的痛醒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脑袋特别沉,勉强睁开眼睛后,面前被黑影笼罩。
“咋滴,你阿奶还不能敲你脑袋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让饭?”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进姜青竹的耳朵里。
“再睡,等会儿你大伯娘回来又要骂你,你能不能不要让阿奶在中间为难啊!”
“帮了你你大伯娘不高兴还背地里找你麻烦,不帮你又对不住你。小竹,你也替阿奶想想好不好。”
阿奶?
不是,我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等等,姜青竹听不进一旁唠叨的声音,顾不得头晕,几个呼吸间就穿好衣服,头发也来不及梳理就夺门而出。
姜青竹在门口一眼就看见院子里有一个木盆,几步就走过去,蹲下一照,木盆的水面上浮现一张稚嫩的小脸,生的乖巧模样很是好看
,就是瘦了些,脸色有些蜡黄。
这,怎么跟小时侯的自已长的这么像?
这也太巧合了。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姜青竹这才慌乱的捧水洗脸。
连水是冰水也顾不得。
生怕被看出什么,从而露馅。
越想心里越害怕,封建的古代,最是忌讳鬼神之事。
洗着洗着,一阵眩晕袭来,让姜青竹猝不及防的在老太太的面前晕了过去,头也栽在木盆里。
“小竹,你咋了?”姜老太被吓的慌忙叫喊,抱起她给她擦了脸上的水,这才发现姜青竹身上烫的惊人。
“咋这么烫啊,小竹,阿奶这就带你去医馆看病。是阿奶不好,不知道你身L感染风寒了,还敲你脑袋,叫你起来干活,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给你爹娘交待啊。”
昏迷之前的姜青竹还在想,自已竟然穿越了!也是跟上潮流了,呵呵。
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有句老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祸相依。
等姜青竹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期间也吸收了原主的所有记忆。
当然她是被吵醒的,门外面有道女声声音尖锐,光从声音上判断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这大伯娘确实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因为没分家之前,为供养原主爹读书和交束脩,家里曾几度食不果腹。
供养读书考上秀才就已经让家里穷的叮当响,还要考举人。
期间大伯娘也闹着分家闹了几次,都被姜老太强行压了下来,导致大伯娘张氏极不记意原主一家。
皇天不负有心人,寒窗苦读十余载,原主她爹总算考上举人,当了举人老爷。
有了这层身份和原主爹的一手好字,也挣了好些银子,先是把家里的债务还清,又还了给大伯的钱,还给盖了这青砖房,大伯娘张氏这才给了原主一家笑脸。
也是,原主爹考上举人给姜家挣了脸面
,她这当大嫂的也脸上有光,走哪别的妇人都羡慕她有个举人老爷的小叔子。
让她一度成为村子里其她妇女羡慕的对象。
一家人好不容易过了一年多的好日子,眼看日子也越来越有奔头,却发生战乱了。
从一开始的征兵,到一家一户出一个男丁,再到最后的所有男人都要上战场,14岁以下的除外。
再到后面有钱出钱,没钱的,人被强行征收。
原主爹也不例外,被强行征兵给征去了。
原本是大伯(姜长平)被征兵的,大伯娘张氏是把浑身手段都使出来不让自已的男人被征兵。
张氏指着原主爹说是举人老爷,把她这辈子能说的话都说了个遍,说原主爹(姜长安)是有宰辅之才,一定能帮上军爷出谋划策打赢仗。
谁知官爷一听是举人老爷,上下打量,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都想一块儿去了,还真就给姜长安强行征了兵。
原本姜长安是想用功名来反抗的,想着家里老小。
唯有国安,家,才安。
参军乃是光宗耀祖的事,他只能狠下心来。想着大哥是一定会帮忙照顾好自已的妻儿,他便替了大哥,自愿去了军营当谋士。
也再三嘱咐大哥好好照顾家里,不可让人欺负了自已妻儿。
姜长平都应下了,也再三保证,让他安心去吧。
原主娘是个哑女,什么也说不了,泪眼婆娑只一个劲的摇头,不要夫君去。
让他也不要抛弃她。
奈何是鸡蛋碰石头,反被军爷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姜长安本能的想跑过来扶起妻子,被军爷拦住,姜长安怒了:“两位军爷既然想要军功傍身,就请拿出诚意,也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