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爸的遗物,你们不能搬走,赶紧给我放下,放下!”
天杭市,福源小区,斑驳老旧的大厅里,一片狼藉,一大堆珍藏的东西从主卧拖了出来。
秦元眼明手快,紧紧地捡起一个黑色匣子,对着一群气势凶悍的彪形大汉大吼了起来。
三年前,父亲病逝,母亲患有胃病和渐冻症,家里的重担落在了当时才大二的秦元身上,幸好这小区离天杭大学很近,他可以一边上学一边照顾母亲。
这三年来秦元勤工俭学,顺利毕业,他进了大公司做了一年销售,前不久才因为旷工太多而被辞退。
这东西是父亲一直保管的家族信物,现在被追债的人从床底给翻了出来。
秦元身为秦家唯一单传的男丁,自然不会让追债的人将家族信物全都抢走。
因为黑色匣子是父亲最为在乎的一份藏品,所以他第一时间捡回了黑色匣子。
旁边一个头发散乱的中年女人趴在地上。
她的左腿已经被打折,却还在泪流满面地哀求着。
“求求你们不要搬!我们以后肯定还钱!”
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光头壮汉,满脸横肉,身材强壮,左手臂上纹着一只黑色蝎子。
此人名为季德柱,外号基哥,他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中年女人,当即嗤笑嘲讽。
“以后?谁跟你说什么以后了?今天搬走的这些算是利息,你们再阻挠,我就将你们双腿都打断。”
秦元神色惶恐的看了一眼中年女人,连忙惊呼。
“妈,你怎么样了?”
这是他的母亲杜礼兰,可现在母亲为了维护家族信物,竟然折了左腿,他很心疼母亲,也害怕母亲继续受伤。
所以他仇视着季德柱他们,大声痛斥着他们。
“你们这些浑蛋,会有报应的。”
季德柱却指着秦元怀里的黑色匣子,厉声问道:“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秦元一脸慌色,立即摇头,“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话刚说完,季德柱就朝着秦元一拳击打过来。
砰的一声,秦元被击中了左脸。
秦元本来就身板瘦弱,自然扛不住这一拳,瞬间就被击趴在了地上。
“噗!”秦元的嘴巴喷出了一口鲜血。
饶是如此,秦元将黑色匣子却紧紧抱着,不肯撒手。
“元儿!”
杜礼兰惊呼一声,想要过去,但被人拦截住。
季德柱让四个大汉上前,扣住了秦元的四肢,然后将黑色匣子抢夺了过来。
“臭小子,当你这是觐天宝匣不成,搂这么紧?既然你不说里面藏了什么东西,那我就自己来。”
可是打开匣子,季德柱却发现里面除了四只金手镯,反而都是一些小玩意。
一只紫绘的纯铜葫芦摆件,一颗黑色珠子,还有一尊非常小巧的龙雕玉牌。
“这些都是什么破东西啊?”
季德柱自然是将四只金手镯给拿走了。
至于那些小玩意,他根本就看不上,也就扔回到了秦元的脚边。
秦元却脸色一变,连忙大吼。
“你不能拿走金手镯,那是我爸送给我妈的东西!”
季德柱没有理睬秦元,厉声告诫杜礼兰。
“这些金手镯就当是利息了。三天之后,你们就得还钱,就三天,你们到时候可不要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啊,我们金盛财务可是讲道理的。”
说罢,季德柱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秦元看着季德柱他们离开,连忙将黑色匣子捡回来,揽在怀里。
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坐直身子的时候,嘴巴上的鲜血滴落在了黑色匣子里的龙雕玉牌上面。
“妈,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爸的遗物,我也没有保护好你,儿子没用!”
龙雕玉牌突然升起了一抹黑烟,它们迅速钻进了秦元的鼻孔里。
刚想靠近杜礼兰的秦元,突然就晕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