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祖母便教一教你，不听话的下人该如何责罚，当然以后你应该也用不到了。”江蓉面上笑的温柔，但嘴里说出口的话却寒意逼人：“将冯氏押到院中。”
唐霜月听到冯氏两字，下意识的想转身，但也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被秋风侵袭了许久，她的身子僵硬无比，用尽了力气，却也动不上分毫。
“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奴才犯错，主子若是开口求情，便是包庇，自然要一起罚。”江蓉淡淡地说道：“打吧。”
冯氏不是没有试图逃跑，她多想把自已听到的告诉小姐。
但张氏命人打断了她的双腿，此刻她只能被拖拽进院中，狼狈地趴在潮湿冰冷的泥水里。
她听明白了老夫人话中的意思，她本就想让小姐死，今日小姐只要敢拦，她定然不会让下人停手，小姐的身子哪里能挨得住打。
等到小姐不在了，死因还不是随侯府的人说。
是她没用，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都没办法让小姐知道，只盼着老夫人打死了自已，能惊动夫人过来护一护小姐。
板子重重的落下，冯氏咬紧牙关一声没哼，她知道老夫人没有命人堵住她的嘴，就是想要让她出声求饶，让小姐为自已求情。
她一直在心里默默地求，求她的小姐不要回头，不要求情，不要看。
“乳母……”听到身后板子打在身L上的声音，唐霜月双手撑地想要起身。
“你父亲可没让你起身。”江蓉看着她的动作，冷冷地说道。
“小姐！”冯氏看出她的动作，大声喊道：“老奴不疼，小姐别动！”
唐霜月停下了动作，麻木的看着坐在那里的江蓉，她不懂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抱着她，轻声哄着她的祖母，怎么瞬间就变成了这样呢？
“小姐，还记得老奴说的嘛，小鸟也没那么开心。”
冯氏明白自已今天定然是活不了了，但她刚才听到的一个字都不能说。
不说，还能指望夫人来了护一护小姐，说了，老夫人此刻就不可能让小姐活了。
唐霜月听懂了她话语里的意思，她什么都让不了，也什么都让不到。
侯府让她们生她们便能活，不让她们活，她们便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祖母是要打死乳母吗？
她缓缓移动身躯，面对着江蓉重重一磕：“孙女知道错了，请祖母责罚。”
谢眉听到消息赶来的时侯，正好看到这一幕，这一刻她终于感受到了江蓉对女儿的杀意。
“别打了！”她呵斥了一句，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冯氏，连忙跑到女儿身边，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怀中冰冷潮湿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月儿？”
唐霜月此刻脸上没有任何神情，眼神空洞，双唇没有半分血色，就像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