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摆明了就是说他们这些迟到者风气不正,需要整肃,偏偏萧朝贵还无言以对,他们的确违反了家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这种事可大可大,只要萧琰不追究,那就根本不是算个事,但萧琰现在追究了,而且咬着不放,还真的很麻烦。
萧琰占着理,站在家规道义的制高点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但萧朝贵又不甘心就此认输,他很清楚一旦认输,那从此别想再抬起头来,但如果现在不低头,萧琰会放过他们吗肯定会揪着不放,用家法羞辱他们,同样让他们很难堪,可以说威风扫地。
萧朝贵盯着萧琰看了足足有两分钟,才咬了咬牙道:家主,你严明家规的举措我是举双手赞成的,但不知者不罪,前任家主在的时候,并不会计较这等开会迟到的小事,我承认是我等疏忽了,但你也不必如此揪着不放吧。
他索性把话挑明,你萧琰要是再闹下去就是小人,就是跟前任家主作对,是不合适的。
但这话没有什么威力,因为萧琰根本不在意前家主的态度,所以他淡淡一笑道:朝贵长老此言差矣,我是在严明家法,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揪着不放了难道执行家法还要分三六九等还要看人吗
当然要看人,这不是明摆着事吗!萧朝贵被他呕得快要吐血了,偏偏习以为常的事被这小子公开一说,反而没法说出口,他还不能反驳萧琰,否则就是搞特殊,这种事私下搞行,但放到台面上是万万不行,是找骂。
刑不上大夫,这是古训,我萧家也不例外。萧朝贵搜肠刮肚地争辩,比如立了大功的功臣,量刑要轻缓,在我萧家也是一样,执行家法也要因人因事,不能搞一刀切,更不能为了家法而家法,凡事总有例外。
呵呵,那依朝贵长老之见,今天你们开会迟到,对家主不敬,还振振有词,我该看在什么份上对你们网开一面呢萧琰冷笑。
家主言重了,定峰和定涛只是年轻气盛了些,说话办事不够周详,他们实质并无忤逆家主之意,至于开会迟到,是因为我。萧朝贵说着重重咳嗽几声,我年老体迈,来开会前突然身体不适,他们为了照顾我,耽搁了些时间,我在此替他们说声抱歉。
萧琰点了点头,脸色也和缓了些,面带关切地道:朝贵长老,既然你身体不适,那就回去休息吧,鉴于你的身体状况,以后多多休养,手头的事让年轻人多分担。
萧朝贵脸一黑,险些骂出声来,尼玛,这小子是明摆着要夺他的权啊,这岂能行,这绝对不行!
家主,我现在好多了,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不影响的,你不必担心,我还能为萧家发挥余热。萧朝贵忍气吞声。
哦——萧琰拖了个长长的尾音,虽然事出有因,但按照家规,事先没有报备就以迟到论,再者说了,你们有十几个人,就算再手忙脚乱,也能抽出一个人报备请假,但是你们没那么做,所以很抱歉,该罚的必须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