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怎样?
温妤头皮一紧。
“调教”二字差点脱口而出,顾淮时及时改口,“找人教她。”
温妤暗暗舒出一口气,原来是她太敏感,想多了。
当然,也是被他刺激的。
她以为顾淮时只是说说,敷衍傅家老太太的,没想到,三天后,真有人来接她去“上课”。
彼时,她正在房间悄悄刻着印章。
不能外出打工,她只能在网店接单,给客人篆刻定制的印章,一般有情侣章,婴幼儿满月、周岁的名章。
一枚印章几十到几百不等,主要看石料材质,她计算过,如果订单持续,到月底,能够攒够学费。
养母敲门进来,她镇定地佯装是在练习,听她说了这事后,温妤眉心紧蹙,“姨,真要学吗?”
顾大夫人给她挑了身新中式套裙,“当然,你当傅家那老古董是好糊弄的?大喜之前,他们是要派人来考你的。”
温妤,“……”
“难得你小叔还肯管你,包揽了这件事,不然,我还真忙不过来。”
顾大夫人过几日要出国看望留学的儿子,可能还要陪读一阵子。
换好出门的一套衣服后,温妤坐上了来接她的车。
这车最后开进了顾家的别院,江南苑。
一座隐藏在京城闹市里的江南园林建筑,是顾淮时年近百岁的爷爷,安享晚年的居所。
温妤记得,前世她刚被接来京城的时候,那时养父还在西北地区任职,养母跟着,没人照顾她,她在这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随着一名女佣人穿过迂回游廊,进了最里面一间书房。
“姑娘,你先在这抄写抄写书本。”
女佣人撂下这句离开,带上了门。
满屋书墨香气,紫檀书桌上摊开一本旧书,温妤走近,一眼看到“天下第一风流小说”行书字样,随后看到“肉蒲团”三个字。
她大脑宕机片刻后,那些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
前世那些个跟他厮混的日子,顾淮时喜欢让她坐他腿上,拿出这本清代艳情小说,让她一页一页读给他听。
常常读着读着,他突然扔了书,操控着她一起实践书里的场景。
温妤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收敛心神,端坐在椅子里,拿起毛笔,摊开复古书法本,专心抄写。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道戏谑磁性的男低音从头顶上方响起,“抄禁书抄得这么痴迷。”
温妤手一抖,笔尖碾住宣纸,晕开一团黑墨。
抬首时,正对上顾淮时一双似笑非笑的幽邃眼眸。
不同往日的西装革履,他穿着牛仔裤,白色亚麻立领衬衫,身上沾着沉香气息,慵懒又禁欲。
他难道是来这别院,看望顾老太爷的?
温妤垂下眼皮,神情冷淡,“我在学习,还请您出去。”
顾淮时非但没出去,还拉开一把檀木椅,在一旁坐下,“学习,没人教,你会?”
他边说,手指边点着她刚抄写到的一句话「要做‘隔山取火’,就说犯了背夫之嫌。」
“给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