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兰说起这些的时候,已经很平静了,不似在最初的时候那样日日落泪了。
江云娆眉心拧了拧:今日我大婚有些忙,明日我便派人提了鹤兰因来给你赔罪。
拓跋朔兰笑意僵硬:不必了,这是我的孩子,跟他没关系。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咱们不说这些了。
只是江云娆暂时忍住没告诉她,鹤兰因自北境回来后就有些怪怪的。
听裴琰说,御史台弹劾他的折子都递到他面前三次了。
御史台弹劾中书令流连花楼,酗酒伤人。
裴琰问了他好几次,他也沉默寡言,不说一句真话。
她觉得,有些事情得他们自己去谈谈。
这场大婚格外隆重,比之当年册封皇贵妃时还要隆重。
裴琰巴不得四海皆知,他今日迎娶的嫡妻是自己最爱的人,是彻彻底底按照自己心意来的,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大周皇后。
江云娆旁的规矩没干涉礼部,就说自己想要两个可爱的小花童在前边引路,让场面氛围不要过于严肃。
这一日,小橘子是特地被喂得很饱很饱的带出来的,脖子前扎了一朵大红花,老虎眼睛眯了眯,它也起了个大早。
裴昀和宁珊月走在小橘子的两侧,当了帝后二人的小花童。
裴昀的嘴裂开到耳朵根子去了:宁姐姐,你今日开心吗,今日可热闹了,我还不用去念学了!
宁珊月一直跨着脸,有人的时候就笑笑,裴昀说话的时候就抿紧了一张嘴。她忍不住回了一句:
我不开心!她是被逼着来做的花童,全家人让宁如鸢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