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只只后,容聆到医院上班,照常穿好白大褂开始接诊。
她是一名儿科医生,工作三年,她已经在科室小有名气,小孩家长都夸她漂亮又耐心温柔,挂她号的人永远是最多的。
今天周五,人又是爆满,她从上班开始到现在水都没喝一口。
等她开好单子递给家长,“先去验个血,确定一下是不是病毒感染。”
家长接过单子道谢离开。
容聆呼出一口气,看下一个名字,“安……嘉辰。”
她一愣,刚抬头,看到的却是安南月拎着包柔柔弱弱地往她面前一坐。
容聆下意识往她身后看。
安南月淡淡的笑了下,“不用看了,嘉辰没有来,容小姐。”
安南月从见面开始就连名带姓的喊她,今天这一声“容小姐”让容聆意识到她来者不善。
容聆表情逐渐变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安南月垂着眸,双手绞在一起,脸上尽是祈求,“我是来求你的,你能别和我争嘉辰吗?”
饶是安南月姿态放得极低,容聆都无法控制心口陡然而起的滞闷和压抑,“安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吗?我是他亲生母亲。”
“可是我养了他四年啊。”
容聆冷淡道,“不是你养他四年,是你和沈西渡把他从我身边偷走了四年。”
话音刚落,安南月猛地越过桌子抓住她的手,死死不放,眼神却凄楚,“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只求你不要抢走嘉辰。”
容聆看着她柔弱无辜的脸,眼泪要落不落,看上去万分可怜。
可惜她不是沈西渡,这般姿态无法引起她的怜悯。
她唇边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故意问,“是么?如果我要你永远离开沈西渡,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呢?”
容聆眼看着安南月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慢慢消散,露出她本来的面目。
她松开手,恍若变了一个人。
“所以,其实你也不是真的想要回嘉辰,只是想用他来纠缠西渡,因为你知道西渡在乎这个儿子是不是?”
容聆淡淡地瞥向她,“你想错了,我只想要回嘉辰。”
安南月的表情明显是不信她的说辞。
不想再和她解释纠缠,容聆看着下一个病患的名字,送客,“我还要工作,安小姐如果不是给孩子看病的话就不要占用医疗资源了。”
她的态度看在安南月眼里就是轻慢,想起连续几次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