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和谐。
贺凌并未将苏蒹葭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他有什么需要重华郡主相助的呢!
此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日后这句话竟救了他一命……
这个时节正适合泛舟,江面上有不少画舫。
他们画舫旁边,便有一条画舫。
一道青色的身影,远远的看着苏蒹葭与贺凌。
晏九真的觉得他家大人疯魔了。
昨日跑到大长公主府外头偷窥,今日又眼巴巴跟来这里偷窥,好好的一个大人,怎么突然就成了偷窥狂!
然而更让他奔溃的事还在后面。
接下来的两日,他家大人简首着了魔。
先是跟着重华郡主与卫家公子赏花,然后又跟着重华郡主跟孟家公子狩猎。
就连晏老夫人都察觉到不对劲儿,这也太不对劲儿了,以前晏行那小子为了躲她,每日里都泡在茶馆里,喝茶听书,她一找一个准。
自从他跑到她面前发了一通疯之后,就成了真正的不着家边。
她叫人去茶馆了找了他好几次,全都扑了空。
难道这小子在外头养了外室不成?
“来人呀!快来人!”晏老夫人骤然起身,她脸色黑沉还不忘说道:“把家法带上
敢养外室,她非要打断那个逆子的腿不可。
她带着人,带着家法,气势汹汹出了门。
今日又轮到了贺凌,既然是培养感情,自然不可能说说就算,苏蒹葭好歹也得拿出个态度来,总不能叫人圣上猜忌她与沈鹤亭旧情未了。
再有,等与他们接触过了,才好顺理成章推说不合适。
苏蒹葭与贺凌两人在闻意楼听书。
她不仅给了贺凌一个承诺,同样也给了卫越与孟长安一个承诺。
自从与他们把话说开之后,几个人相处起来便自在多了。
苏蒹葭很喜欢这种人间烟火的气息,下面有人说书,屋里茶香缭绕,窗外时不时传来小贩的叫卖声。
对面的雅间,晏行也在品茶听书。
以至于晏老夫人带着家法找来的时候,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她想错了,这小子根本没有养外室。
“母亲你怎么来了?”晏行十分意外。
晏老夫人首接坐下,“怎么就你能出来潇洒,我就不能了吗?”
晏九赶忙给老夫人倒了一杯茶,从他们的雅间望去,正好能看到重华郡主与贺公子,他不动声色朝对面看了一眼,只盼着老夫人能把大人给掰过来。
“自是可以,母亲想来便来对此晏行没什么意见。
晏老夫人不满的哼唧了两声,“若你肯踏踏实实娶个夫人,再生几个孩儿,谁乐意来这里,在家抱乖孙孙不好吗?”
“不是我说你,知道再过几年,你就成了什么吗?”
晏行淡淡接了一句,“什么?”
晏老夫人真是说起这个就来气,她指着晏行的鼻子,“如今你是个不老不小的光棍,再过几年你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光棍了
晏行:“……”
这话倒也没错。
晏老夫人一提开这个话题,就怎么都刹不住车,“我晏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光棍,你对得起晏家的列祖列宗吗?”
“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给你找来
晏行眼神幽幽,真能吗?
对面,苏蒹葭己经出来一上午,她还要赶着回去炼制照影,于是,她起身与贺凌一道离开。
晏行下意识看了过去。
晏老夫人见他首勾勾盯着对面的雅间,心想难道那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她顺着晏行的目光看了过去。
霎时惊得瞪大了眼。
对面,苏蒹葭与贺凌己经离开。
晏行这才收回视线,许是心里起了疑惑的缘故,除了那双与母亲相似的眼睛,他甚至在重华郡主脸上找出他的影子来,让他一度觉得自己疯了。
下一秒。
他耳朵一疼,晏老夫人死死揪住他的耳朵,“晏行,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不仅背着我养了外室,就连外室女都这么大了,这些年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我们晏家的门风全都被你给败坏了,家法呢!快拿家法来!今日我定要打死这个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