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圣很满意我的回答,喝了茶水,好一会又说道:"是呀,但听到要去暗杀紫卿云,我仍然忍不住心中积郁,因为她也曾经饶过我一命。要知道当时若落在别的仙修手中,我早就灰飞烟灭多时了,这等同是让我去杀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不禁抱以无声冷笑,跟着他好一会沉寂,才率先说道:"结果不也是白眼狼,杀死了紫卿云,所以何必故作惺惺?不过你也不用难过,你旁边那位李相濡李道尊,也是和你这般,一面至善。一面至伪,都是把大义披在身上的恶魔,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不然怎么会一拍即合?对吧?"
"你!"李相濡有些恼怒。毕竟自己做是一回事,给人说出来,那脸可就难看了,无关在谁面前,那都是颜面的问题。
"哈哈……"樊天圣大笑,说道:"你这孩子平素都是如此说话的?"
"呵,那倒也不是,只是对某些人时,不需要这么客气,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方为人,你们连底线都守不住,那就怪不得别人指摘了吧?"我阴恻恻的说道。
樊天圣嘿嘿一笑,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量劫前遗民中,鬼修行事到底是如何,那临夜国的鬼修却不是什么好玩意,虽然不能凭一言一人一事而定论,可也足够引来正道口诛笔伐,甚至是籍此来成借口了……他们行事阴森鬼魅,残暴而冷酷,有把小孩儿炼制成鬼尸,亦有重启化血大阵,将人仙道体用作冲劫来源,当然,他们夜国自己也有律法去制止这类事情。不过当一个仙国足够大的时候,律法也有触及不到的地方,而更过分的是,仙国中的鬼修有时候因为担心本国会对他们进行惩戒,所以把手伸向了周围的其他势力上面,这里面也包括了圣道门。"
"鬼道向来如此,所以圣道门又可能会容纳这样的事情?"李相濡总算逮到机会述说正义了,我冷冷的回了一眼,而樊天圣继续说道:"可能这也是战争最终爆发的理由,这一来二去,仇恨越打越深,最后谁都没办法追究到底战争从何而起,又该谁先走向灭亡。"
有外敌的时候,整个国家都团结如拳头,而一旦临夜国一灭,正道又岂能长久?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估计暗杀紫卿云会引来临夜国的直接灭亡,怕圣道门都是始料未及吧?
樊天圣继续苦笑道:"我当时作为圣道门掌门之下第一弟子,手持神剑圣道之极,又怎么能临事而逃?即便是明知道要去刺杀恩人,在大义面前,个人小节也就没办法去顾及了,如果我拒绝,我终将会受到门派所有弟子的指责,甚至会被逐出师门。成为丧家之犬……"
"虽然无论是选择那一条路,你都是弃子,都是丧家之犬,不过最后你连人性都丢了。"我对这样的结局竟有大快人心之感,或许是无法接受刺杀恩人这种事。m.i.c
"是呀,人性,在当年行刺之前,我就已经丢失了,我说了一辈子都没有说过的这么多谎言,做了一辈子加起来都多的昧良心之事,正是为了想要靠近夜皇紫卿云,最后在一次她在塔顶闭关修炼之时,刺杀了她。"樊天圣终究没有详细述说这件事情,或许是因为自己到现在还觉得不耻,或许是不想去回忆此事。
"呵呵,该不会也是如李道尊那样,靠着那张挂在头颅上的脸皮,骗了紫卿云的信任,最终靠近她而进入闭关神塔,才刺杀成功的吧?"我诡异的猜测起来。
樊天圣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