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周哥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病的,因为周哥一开始是瞒着所有人的,当我第一次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吃药了,最早,应该是一年半之前,我发现周哥跟家里的锅吵架,还让我帮忙吵,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已经病了。”曾智的态度很好,一切都如实答。
一年半之前就已经在吃药了,那裴宴深病的时间远比一年半还要久。
他的病情应该很严重。
确实严重,发作的时候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面目全非的一个人。
胸口闷痛,我握拳抵在心口的位置,深吸一口气,才能慢慢又问出一个问题:“病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严重?”
“没条件。”曾智的回答很干脆也很清晰,“这类疾病费用是最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好的环境和心态,这两样周哥都没有。”
我默然,曾智说得很对。
因为我,也是算得上是裴宴深的病友,而当初我之所以能够慢慢恢复,是因为有姑姑姑父囡囡这些亲人在身边陪伴安抚呵护,还有尤赫,他在关键时候找到我,激起了我的斗志,并且给了我足够的鼓励,把我从自溺的深渊里扯了出来。
我是不幸的,却又是万分幸运的,因为在我身边,多的是给我温暖和力量的人,我有目标一致的同行者,还有坚实的永远不会舍弃我的后盾。
可这些,裴宴深是不可能拥有的。
裴家的水那么深,他还是以私生子的身份进入的裴家,他周围群狼环伺,不仅要顶着上面的威压,还要提防同类竞争,他得保持十二分的警觉时刻提防,别说是有人安抚他了,他只怕是睡觉都得跟猫头鹰一样睁只眼睛吧。
就算是有沈华兰这个母亲,可就沈华兰的性格,她只会引得裴宴深操心更多,恐怕不能给裴宴深带来什么宽慰。
这对于裴宴深的病情来说,只有加重的作用,他怎么可能会减轻?
“外界都说周哥是天之骄子,投行黑马,可是嫂子你知道的,越是天之骄子越是压力大,外面多光鲜里面就多艰难,周哥用两年时间做出了这么多的成果,他本人承担了多大的压力?”曾智的语气里染着心疼,“周哥他还很着急,总想快点,所以